這算什麼狗屁條件。
“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嗎?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按輩分來說,應該稱呼你一聲九叔,昨夜的事,純屬是意外。”
天知道,她多想昨夜的一切,在她的人生裡抹去。
他狡黠地凝視著她,好似餓急了野獸,在盯著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是意外還是故意的,這要我驗證才能知曉。”
車急速而行,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
這種時候,較真沒用。
沈嘉卉試圖跟他服軟,還沒開口,就聽到這個老男人,再次開口,“你說昨晚是意外,那今天你好好的表現一番‘儘心儘力’,我好好區分一下,要是覺得你昨晚真的是意外,我勉為其難可以日行一善。”
話音才落,他的薄唇,已經靠近她的耳際。
沈嘉卉渾身戰栗不止,兩隻手蜷在胸口,阻住他的靠近,“秦紹景,你不要亂來!”
“隻許你亂來,就不許我投桃報李嗎?”
秦紹景饒有興致的盯著眼前這個,跟受傷的小獸似的女孩,本來看著她蜷縮戰栗的樣子,他應該高興才是,心裡卻莫名有點心疼。
他也就是想要小小地報複一下她的‘輕視’,看來確實是嚇到她了。
“秦……”
她正想要指名道姓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病床上的養母,垂眸的當下,改變了口吻,“九爺,就當幫幫我。”
分明用了最弱的求情的口吻,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濃鬱的不甘心和倔強。
在商場沉浮多年,在他秦紹景麵前演戲的女人,數不勝數,他全都可以波瀾不驚,從未有人驚起過他的憐憫心亦或者好奇心。
她沈嘉卉倒是個例外。
就在他差點要說隻是玩笑的時候,一個緊急的刹車出現。
車後座的兩人,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傾,秦紹景愈發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輕斥司機,“怎麼開的車!”
“抱歉,秦總,前方突然有個小朋友,闖入車道追氣球。”
司機額頭冒冷汗。
給秦紹景開車快兩年,還是頭一次被責罰。
“沒事了!”
秦紹景看了一眼窗外,確實是有個小朋友,在交警的護送下,已經安全離開車道。
視線似看著前方,餘光卻一直盯著胸前的那片雪白。
車身顛簸的時候,他在拉扯她腰的時候,扯下來了她的領口,胸前的雪白,一覽無餘,而她似乎才發現。
沈嘉卉手忙腳亂地護住胸口,臉赤紅燥熱,她不敢吱聲,就在兩秒鐘前,她的臉還貼在了他如鐵壁一般的胸膛上。
兩人剛才,再一次的肌膚觸碰,讓彼此的體溫驟然上升。
口乾舌燥的,雙唇發緊。
眼看快到醫院,沈嘉卉心急如焚:“昨夜的事,我很抱歉,你的技術其實很不錯,我不應該說謊……你可不可以……”
幫幫我。
話還沒說完,一個不耐煩的冰冷的聲音,憤怒地從秦紹景的喉內湧出,“停車!”
“是,秦總。”
司機趕緊把車,靠邊停下。
這是要放她下來,要幫她嗎?
沈嘉卉正想要醞釀感謝他的話的時候,秦紹景關上了車門,拉下車窗,對她冷漠地丟下一句,“醫院你自己去!”
這是什麼意思,是幫還是不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