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辰有病!
有大病!
就不能慣著他!
周晚黎不知道的是,她乘飛機回香港那天,厲北辰也在機場。
他站在人海中,看著他心愛的女人,遠離他的世界。
那天,冬日暖陽,厲北辰的心卻是一片潮濕。
他看著頭頂飛過的飛機,在心裡默念:
晚黎,我的愛人!既然不愛我,就不要為我陷入泥淖!
我愛你,所以,我放手,給你自由!
從那以後,厲北辰在京都沒日沒夜的工作,厲老爺子卻沒了消息。
就連厲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厲老爺子的下落。
所有人來問,厲北辰都隻說老爺子病了,要靜養,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厲文瀚倒是來鬨過,不過,厲北辰有的是手段,讓他自顧不暇。
這天,厲北辰結束一個應酬,已經是深夜了。
從酒店出來,路上已經落了一層白。
又下雪了……
他不由得想起初雪那日,他和晚黎放下工作,在漫天雪地中漫步。
他朝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在外麵等著的司機見厲北辰出來,立刻將煙踩滅,上前問道。
“厲總,回彆墅嗎?”
厲北辰仰頭,冰冷的雪花落在溫熱的臉頰上很快就融化,從眼角滑落。
他睜開眼睛,漫天紛飛的大雪和那天是那樣的相似,可他的身邊,卻沒有了愛人……
晚黎……
你在溫暖如春的港城,一定不會像此時的我一樣,被風雪摧殘……
這樣很好……
“走吧!”
他攏了攏身上那件黑色羊毛大衣,上了車。
厲家老宅的彆墅裡。
沒了女主人,顯得冷清了許多。
宅子裡依舊燈火通明,可所有人的臉上都蒙著一層陰翳。
就連傭人都知道,這個家不能沒有女主人。
可他們卻不敢提
厲北辰進了玄關,換上拖鞋,朝客廳走去。
他身上那件大衣沾了些許落雪,有些濕了,他脫下隨意的扔在沙發上,單手扯開領帶。
“先生,要不要給你煮點夜宵,喝點醒酒湯?”
厲北辰半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太陽穴。
“準備一碗醒酒湯吧。”
不知道是最近太累,還是應酬太多,他的頭疼越來越頻繁了。
傭人送來醒酒湯,看著厲先生一口喝下,又重重倒在沙發上,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在厲家做事已經很多年了,算是看著厲北辰長大的。
好不容易結婚了,過了幾天好日子,怎麼又把太太給氣走了呢!
她深歎口氣,還是忍不住勸道。
“先生,您彆怪我多嘴,這個家還是得有太太在。”
厲北辰睜開眼睛,墨染的眸子裡,看著風平浪靜,卻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我……我先去忙了,先生早點休息。”
傭人不敢再多說,收拾完就離開了。
厲北辰起身,朝二樓客房走去。
周晚黎不在的這些日子,他都是住在書房。
那間臥室的門,他從不曾打開……
他在欺騙自己。
是騙自己,晚黎從未來過。又或者,是在騙自己,她從未離開……
今夜,他格外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