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深深地看著他，目光悲涼。
“再也回不去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
說完轉身走出了屋子。
片刻後，男人的嚎啕哭聲和女人的慘叫聲響徹整棟舊樓。
滬上。
黛黛正在直播。
她一臉淚水，又做出堅強的樣子，看著屏幕上不斷滾動的打賞信息，心裡樂開了花。
今晚她又收到了幾十萬的打賞。
這兩天依靠大眾的同情，和她在直播時立起來的“堅強悲慘女性”人設，讓她漲了幾百萬的粉絲。
除了設計誣蔑趙長歌拿到的報酬，以後她還能靠這件事繼續賺錢。
最多一年，她就能財務自由，去享受生活了！
“謝謝大家的鼓勵，我一定會堅強起來，繼續和那些欺辱女性的禽獸鬥爭到底！”
“也請集美們擦亮眼睛，看清男人，不要再輕易地相信任何男人。”
“男人隻是惡臭的下半身動物！”
“女人首先要愛自己！”
黛黛發現挑動男女對立能吸引巨大的流量，於是這兩天她除了賣慘，還有意地引導她的女粉絲們的仇男情緒。
結果還真是讓她越來越火，直播間滿屏都是“蟈男都是渣子”“金針菇破防了”“男人都是爛葉菜”之類的言論。
這時，忽然冒出了許多不和諧的評論。
“反轉了！”
“趙長歌是無辜的！”
“黛黛誣蔑了趙長歌！”
黛黛的粉絲們都不相信。
“嗬嗬，蟈男又來跳腳了，洗洗睡吧！”
“男人也隻會造謠了。”
然而，直播間裡冒出了越來越多的怒罵黛黛聲音。
她紅著眼睛繼續表演，“大家彆罵了，我沒事的，可能是《射雕》劇組買了水軍，可我才是受害者啊。”
她話音剛落，直播間裡有人甩出了一個鏈接，“這就是真相，你們自己去看吧。”
黛黛一怔，下意識地點進了這鏈接，直播屏幕上彈出了微博熱搜榜。
此時她的名字赫然就在熱搜第一。
#黛黛、徐明合夥誣蔑趙長歌#
黛黛心裡一驚，點進這條熱搜，臉色頓時變了。
這裡麵有一段視頻和兩張圖片。
第一段是徐明，他對著鏡頭，聲淚俱下地說了自己出軌小三，被小三欺騙，為了保住小三的孩子受人脅迫，作偽證陷害趙長歌的經過。
至於那幾張圖片，主角全是黛黛。
第一張是她和彆人的聊天記錄，對方給了她五十萬，要她去誣蔑趙長歌。
第二張圖片則是轉賬記錄，這不是黛黛自己的銀行卡，而她母親的。
轉賬的金額是五十萬，轉賬日期正是趙長歌出事的前兩天。
直播間裡的彈幕霎時變了。
“黛黛，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真的收了錢？”
“原來錯的不是男人，而是小仙女？”
“快告訴我們這都是誤會，你沒有誣蔑趙長歌！”
“蟈男們彆太急了，這種爆料誰都可以造假！除非警察上門抓走，否則打死我也不信！”
咚咚咚！
外麵響起敲門聲，黛黛腦子混亂地起身去開門。
“鄭欣，我們是虹口派出所的民警，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