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賽爾瑞斯說過的話。
“你讓我開心了,我就讓你更開心、更舒服。你讓我不爽了,我就讓你更不爽、更難受。”
“……”
原來是這樣嘛。
克萊恩的嘴角歡快的上揚,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是啊,就是這樣。哪有什麼值不值?
我想做,就去做了。我們歡愉行者不一直都是那麼不可理喻的嗎?
而且我可是愚者、是傻子啊。可不用在乎那麼多。
如果喬治三世的成神儀式被一個序列五破壞了……
這可太有樂子了。
克萊恩揮手,阿羅德斯被收入了支配劇場。看向窗外,抬手摸了摸帕朵喵的毛,身形逐漸變得暗淡,通過錨點傳送離開。
外麵燈火正明。
…………
太陽幾乎落入海平麵,天上的飛鳥已經基本看不見蹤影。
緋紅的月亮升起,將海麵染得血紅。
蘇尼亞海起伏不定的波浪之上,幽藍複仇者號就像一片樹葉,時而被拋高時而被卷落,但卻沒有絲毫的傾覆跡象。
阿爾傑站在甲板上,手裡拿著一杯紅葡萄酒,凝望著遠處的波濤。
幽藍複仇者號的航線轉變,現在正在向著弗薩克沿岸形式。
阿爾傑打算前往那裡,借助兩國的鬥爭一舉消化“廢土客”魔藥。如果能順手將“溯沙客”也提前扮演那就更好了。
至於喬治三世的成神儀式,如果這當真是愚者先生的想法,那麼,輔助一位偉大存在“毀滅”一個成神儀式,即便出力再少,那也是出了力了。對他的未來幫助不會小。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對阻止戰爭也沒什麼想法。
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是現在的他,在天使級的戰場也做不到什麼。
還是太弱小了,沒有力量……
既然如此,又何必這樣做了?
依舊隻是一條毛蟲。
阿爾傑沒拿酒杯的手撫摸著另一隻手的手腕,那裡有一個在不斷放電的手環。
但是,那又如何了?
沒有力量就什麼也不做,那豈不是連不識好歹的毛蟲也比不上了?
他阿爾傑又豈是那樣沒有誌向的狗便?
阿爾傑手腕一倒,將沒有喝過一口的紅葡萄酒全部倒入海中,將身下的一片海水染紅,又很快稀釋。
在緋紅月光的照射下什麼也看不見。
小人物是不會被注意到的,但那又如何了。不被注意到的小東西才能偷偷鑽進大象的屎忽裡去乾他的痔瘡。
阿爾傑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右手的手指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在船員麵前還要演戲,做臥底真踏馬的麻煩和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