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陳德笙都覺得,這一手就相當的不錯。
此處,所展現的東西。
另一邊,華影的那位領導卻是說道。
「這位年輕演員確實是不錯,神態表現,虛浮又不失力氣。」
從這裡,就能看的出來。
這位劉鬱白。
在他墮落虛弱之下,還蘊藏著彆的一麵。
從影視的角度來看,這是能夠引起彆觀眾的好奇心。
好奇在這位乞丐的軀殼之內,隱藏著的是怎麼樣的靈魂。
這第一場戲,就給了陳德笙一個開門紅。
「好。」….
陳德笙還挺高興,這李清的表現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接著就是一段獨角戲,句僂墮落的身子,進入了屋子裡。
屋裡傳來聲。
「劉公子到,準備煙槍!」
劉鬱白句僂著身子,從剛才李玉堂手裡拿下的一枚銀元,轉手就被用來抽大煙了。
人設就立起來了。
劇情在這裡,李玉堂在集合一切能夠保護孫先生的有生力量。
他想到了劉鬱白。
此時,王學義臉上的情緒變化也很複雜。
對於這位武狀元的態度。
李家是如何發跡的
,便是因為劉鬱白的墮落,將產業低價賤賣了出去給李家。
不管如何,對於這位墮落的武狀元,李玉堂的心中都是有著些許愧疚感的。
這也為後麵的劇情做下了鋪墊。
為後麵李玉堂的改變做出鋪墊。
他完全沒必要對劉鬱白愧疚。
商人的行為,你情我願。
你願意墮落,我便也願意買賣你墮落帶來的超額利潤。
我可是商人啊。
最後的最後。
因為這一處的鋪墊和伏筆,李玉堂最後依然是沒有和泥腿子產生的共情,但他卻尊重了兒子的理性。
回到招募劉鬱白這件事上,李玉堂拿出了他的家傳鐵扇,遞給了李玉堂。
「你要我做什麼?」劉鬱白句僂墮落的身軀,身影在看到這家傳的鐵扇時,迸發出了一點光芒來。
拿起了這鐵扇。
劉鬱白真情流露,眼神溫柔。
他在想著什麼呢?
家族的榮光?
這可是家傳的鐵扇啊。
也是少數能讓劉鬱白展現演技的時候。
此時此刻,李清的眼神卻是讓人們都出乎意料之外。
這種溫柔,是因為對家族覆滅的緬懷嗎?
不對的。
他感懷的不是家族的榮光。
而是彆的東西。
不管這是什麼東西。
他的眼神,演技的表現,都讓人感到他的演技。
李清入戲了,進入了劉鬱白的角色,眼神,神態,舉手投足之間。
都在展現他的角色本質。
演技爆發了。
不管表現的情緒是對還是不對。
他的演技,就是在爆發著!
此時此刻,陳德笙都快忘掉了旁邊的金主領導們了,就想著要好好的拍攝這一場戲。
狀態出奇的好。
而此時,距離李清更近,麵對麵的王學義,突然感覺到李清的眼神。
李清的情緒。
他緬懷的不是榮光。
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劉鬱白忘不掉的女人。
此時,王學義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我想你幫我保護一個人。」
「把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我。」劉鬱白語氣沙啞的說道。
眼神溫柔,慢慢的變成一種堅定的澹然。
前方無路,我自不求活路的澹然。
拿著這鐵扇,劉鬱白起身,身子筆挺的。
精致的鐵扇和他的相貌格格不入。
「你說,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有錯嗎?」劉鬱白背對著李玉堂說道。
此時,李玉堂頓了頓說道。
「錯的是愛上不該愛上的女人,你父親的女人。」
「是嗎?」
劉鬱白的眼神依然溫柔無比:「我說錯了,但她錯了嗎,她分明沒必要死。」
這就是劉鬱白拿到鐵扇時的心態。
想到的是那位被他害死的女人。
劉鬱白放下了財富,地位,選擇了自我流放,贖罪。
他能懲罰自己,卻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被愛上的那個女人要死。
為什麼?
此時此刻,原本這一幕戲已經要結束了。
然而李清卻是側對著鏡頭而走。
從句僂,到挺直身子。
再到筆挺。
對的。
為什麼。
錯的不是她。
是我。
是這個時代。
掀翻他吧。
念頭至此。
臟汙的乞丐,張開家傳的鐵扇。
現在,他是劉公子。.
諸羊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