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快速處理好手頭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後,鐘德興讓司機送他去省委辦公廳。
到了省委辦公廳,鐘德興腳步匆匆來到省委書記勞淩雲的辦公室,隻見勞淩雲正坐在辦公桌後麵,手上拿著一份材料,十分入神的看著,他的臉色非常凝重!
“勞書記,您有什麼事?”
看到勞淩雲如此凝重的臉色,鐘德興原本已經有些沉重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了。
“鐘省長,你彆站著,快請坐!”勞淩雲指著對麵的座位說。
等鐘德興落座之後,勞淩雲秘書很快給鐘德興倒上一杯熱茶。
看到勞淩雲的臉色如此凝重,鐘德興哪裡有心情喝茶,他將茶放在茶幾上,朝勞淩雲投過去期待的目光。
勞淩雲將手中的材料遞給鐘德興說。“鐘省長,你先請看看這個!”
鐘德興從勞淩雲手上接過材料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一份詢問函,詢問江東省今年上半年的經濟發展數據是不是真的?
而這一份詢問函竟然是來自京城,上麵還蓋有十分醒目的鮮紅印章。
看完這一份詢問函,鐘德興不由的愣住了,他抬頭驚愕的看著勞淩雲說。“勞書記,該不會,京城有關領導對咱們江東省今年上半年的經濟發展數據產生了懷疑吧?”
“有可能!”勞淩雲點了點頭說。“咱們報上去的數據,說真的,實在太誇張。彆說京城主要領導,就是普通人看了,也覺得有點離譜!”
“所以,京城主要領導真要是對咱們江東省今年上半年的經濟發展數據產生懷疑,這並不奇怪!不過……”
勞淩雲端著茶杯,在辦公室裡踱了幾個來回之後,說。“我更加困惑不解的是,京城主要領導為什麼會對咱們江東省報上去的今年上半年經濟發展數據產生懷疑?”
“全國那麼多個省市報上去數據,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也有省市在數據上動的手腳,適當的人為拔高。”
“京城主要領導估計也能看得出來這樣的數據,不過,很多時候,不會很計較,隻要數據不太離譜,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的疑問是,京城主要領導為什麼從這麼多數據當中挑出來咱們省的數據?而且還特地來函詢問?”
“勞書記,您的看法是什麼?”聽勞淩雲說的有道理,鐘德興也不由得有些困惑不解。
勞淩雲在鐘德興對麵的位置上坐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說。“我有點懷疑,可能有人舉報到京城,所以,京城主要領導才引起重視,進而來函詢問。”
“有人舉報到京城?”聽勞淩雲這麼說,鐘德興不由的微微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脫口問道。“勞書記,舉報的人是誰?是誰舉報到京城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勞淩雲輕輕歎息了一聲說。“到目前為止,這也僅僅隻是我的猜測。既然是猜測,就不一定正確。不過,直覺告訴我,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京城領導來函詢問這件事,應該是有人舉報!”
“真是這樣的話,舉報的人也太可惡了!”鐘德興非常生氣的說。“這又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這隻不過是上半年的經濟發展數據罷了,又不是全年的經濟發展數據,誰那麼無聊,盯著這不太重要的數據,舉報到京城?”
“鐘省長,這也是我把你叫過來的目的之一。在把你叫過來之前,我往京城裡打聽了一下,但是,沒有打聽到結果!可能我打聽不對人,當然,也有可能我的猜測是錯的!”
“我這邊已經沒辦法再往京城那邊打聽了。鐘省長,我相信,你在京城也有認識的人,對吧?要不,你也打聽一下?”勞淩雲說。
“您沒有打聽到相關情況?”鐘德興感到有些驚訝。“咱們省駐京城辦事處的領導呢?他們也打聽不到?”
“沒錯!我給他們打過電話,他們也沒有打聽到。”勞淩雲說。
當到省長,鐘德興在京城自然有一些關係。
聽勞淩雲這麼說,鐘德興便當著勞淩雲的麵,摸出手機打電話。
打了一通電話,當打給丁才能的時候,丁才能沉默了片刻說。“鐘省長,非常感謝你這麼抬舉我,這麼看得起我。你稍等一會兒,我幫你打聽一下!”
鐘德興掛了丁才能的電話沒多久,丁才能的電話很快打進來了,說。“鐘省長,剛才,我幫你打聽了一下,確實有人舉報到京城,說你們江東省今年上半年的經濟發展數據嚴重造假。所以,京城領導才給你們江東省去函詢問。”
果真有人舉報到京城!
聽了丁才能所反映的情況,鐘德興不由得到抽了一口涼氣,心裡不由得暗暗的感慨,隱藏在暗處的小人還真是多呀。
江東省今年上半年的經濟發展數據才上報,和公布出去沒多久,這麼快就有人舉報到京城了。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舉報的人應該是江東省的領導乾部,而且,級彆肯定也不會太低。
這是因為,級彆低的領導乾部是沒有渠道舉報到京城的!
“丁大少,到底是誰舉報的,你那邊能幫忙打聽出來嗎?”鐘德興咬了咬牙問道,他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是,也沒有心胸寬闊到彆人騎到他頭上了,他也無動於衷。
“鐘省長,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問的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我能力範圍,我無法幫你打聽到答案。真的很抱歉!”丁才能說。
“沒關係的!丁大少,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感謝你。”鐘德興感激地說。
就在鐘德興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丁才能趕緊接著又說。“鐘省長,我這邊無法幫你打聽到你想要的信息,但是,你的老上司應該有這個能力的。你可以找你的老上司!”
“我的老上司?”鐘德興腦子一下子拐不過彎來,畢竟,他的老上司有好幾個呢。
丁才能說的是哪一個,他並不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