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二叔!三伯!你們快把槍放下!這事兒絕對不可能是秦雲哥哥做的!”病房裡,小蝶撕心裂肺的喊聲幾乎要掀翻屋頂,她通紅著雙眼,死死盯著對麵三個舉槍的長輩,聲音裡滿是倔強的堅持。
南宮正猛地跺腳,臉上寫滿恨鐵不成鋼的急切:“小蝶!你怎麼就這麼傻!這事兒明擺著就是他乾的!你臉上的傷,不就是被他害的嗎?到現在還護著他!你知不知道公孫家族已經撂了狠話,這次地下拳賽大比,咱們南宮家怕是要栽個大跟頭,徹底翻不了身了!”
“不是的……真的不是秦雲哥哥……”小蝶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落,她拚命搖頭,單薄的肩膀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絕對不是他!我相信他!”
南宮正猛地轉頭,赤紅著眼睛瞪向角落裡的秦雲,怒吼聲震得牆壁都仿佛在顫:“秦雲!你這個混小子給我看清楚!小蝶都被你害成這樣了,還死心塌地信你,你怎麼就狠得下心對她下這種毒手!”
秦雲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他原本懶得跟這群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人辯解,旁人的唾沫星子啐到臉上,他都能當沒看見。可小蝶那雙含淚的眼睛,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他絕不能讓她誤會自己。
“南宮正伯父,”秦雲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每個字都帶著斬釘截鐵的淩厲,“我秦雲在此立誓,若此事真是我所為,便讓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滾!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張臉!”南宮正的怒吼裡帶著濃重的鼻音,顯然氣得不輕。
秦雲挺直脊背,目光掃過病房裡一張張敵視的臉,最後落在小蝶身上,語氣緩和了些許,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南宮正伯父,事情的真相,我會查出來。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小蝶。”
話音落,他轉身就走,背影決絕得沒有一絲留戀。他心裡清楚,南宮正這群人已經認定車禍是他做的,此刻說再多都是白費口舌,唯有鐵一般的事實,才能敲碎他們腦子裡的偏見。
秦雲剛走,病房裡就炸開了鍋。
“大哥!你怎麼就這麼把那小子放跑了!”三伯急得直搓手,臉上的橫肉都在跳。
二叔也跟著附和,聲音裡滿是不甘:“就是!這小子分明就是凶手!就該當場斃了他,怎麼能讓他活著離開!”
南宮正疲憊地搖搖頭,目光落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身上:“小蝶現在一門心思信他,情緒又這麼不穩定。要是當著她的麵開槍,我怕她會撐不住……”
他頓了頓,眼神沉了下來:“先去查。等拿到實打實的證據,讓那小子百口莫辯,也讓小蝶徹底看清他的真麵目,到時候再殺他也不遲。這事兒,我親自去辦。”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二叔和三伯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南宮正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惻的笑:“再說了,公孫流雲那小子睚眥必報,秦雲壞了他的好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啊,根本用不著我們動手,公孫流雲就已經把他給解決了。”
病床上的小蝶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沒了血色,眼裡滿是焦急:“爸!求你了,幫幫秦雲哥哥吧!不能讓公孫流雲傷害他!”
南宮正重重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無奈:“小蝶,他可是害你出車禍的凶手啊,你怎麼還替他說話?再說了,咱們家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本事去保他?”
……
另一邊,公孫流雲的彆墅裡。
“砰!”一聲巨響,價值不菲的紅木桌被公孫流雲一掌拍得粉碎,木屑飛濺。
“秦雲!你這個雜碎!敢壞我的好事,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猩紅的眼睛裡滿是殺意。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獨眼龍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勁裝,身形挺拔,唯一的眼睛裡透著駭人的精光。
“大公子。”獨眼龍微微躬身行禮,聲音嘶啞低沉。
公孫流雲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怒火,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獨龍叔,你幫我去殺個人。這小子叫秦雲,有點三腳貓功夫,所以才勞煩您出手。這是他的地址。”
他心裡清楚,秦雲能壞了他的事,絕非等閒之輩,必須派個真正的高手去,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這獨眼龍,可是世俗界公孫家族的頭號打手,境界已達後天練氣期,比他公孫流雲足足高出兩個境界。想當初還沒修煉的孤狼,全力爆發也才煉骨境的實力,比獨眼龍還低著一個層次。換句話說,這獨眼龍的身手,比沒修煉時的孤狼還要厲害幾分。公孫家族能在帝都站穩腳跟,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著獨眼龍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獨眼龍接過地址,隻掃了一眼就記在心裡,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公子放心,我會提著他的頭顱回來見您。”
那份從容和自信,源於他對自己實力的絕對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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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雲回到自己的彆墅,第一時間就給劉波打了電話,聲音冷冽:“立刻安排最得力的人手,去查小蝶車禍的事。不管花多少錢,動用多少關係,必須把真相給我挖出來!”
掛了電話沒多久,彆墅的門鈴就響了。秦雲眉頭一皺,心裡升起一絲戒備——這個時間點,會是誰?
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看清來人後,不由得愣住了。
打開門,秦雲看著門口臉色蒼白、臉上纏著紗布的女孩,驚訝地問道:“小蝶?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