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話音落下,便帶著趙靈和江雯轉身朝著停車場方向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三人身上,江雯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秦雲,你剛才也太帥了!那種耍大牌的明星,就該這麼收拾!”
趙靈也跟著點頭,眼底滿是笑意:“誰讓他不長眼,偏偏惹到你頭上,這就是自找的。”
被圍在人牆中的鄭尋,將兩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再想到秦雲那句“曬他幾個小時再說”,臉色瞬間從慘白轉為鐵青,雙手死死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鄭哥,現在怎麼辦啊?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根本衝不出去!”身邊的保鏢們也慌了神,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一個個麵露焦急。
鄭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朝著秦雲的背影大吼:“站住!”
秦雲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眼神淡漠地看著他:“怎麼,還有事?”
“放我離開!我下午還要趕去體育館開演唱會,耽誤了時間,你賠得起嗎?”鄭尋梗著脖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你的演唱會,與我何乾?”秦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剛才讓上百人頂著烈日等你,怎麼沒想著他們會不會耽誤事?”
“你……你憑什麼封路!我要報警!”鄭尋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搬出“報警”來壯膽。
秦雲嗤笑一聲,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忘了告訴你,這個華鼎商業廣場,包括周圍的配套設施,都是我雲耀集團旗下的產業。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封路?至於報警——你儘管打,我倒要看看,警察會不會管我在自己的地盤上‘維持秩序’。”
“你……”鄭尋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雲懶得再跟他廢話,淡淡開口:“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有狂的資本,才敢狂’。現在我告訴你,我有狂的資本,而你,沒有。另外,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功夫跟你在這浪費。”
說完,他不再看鄭尋一眼,帶著趙靈和江雯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大巴車——那是毒牙他們趕來時乘坐的車輛,車內空調早已打開,比外麵涼爽許多。
車外的廣場上,圍觀的路人看到鄭尋被困在人牆中急得團團轉,紛紛議論起來,語氣裡滿是解氣:
“哈哈,沒想到鄭尋也有今天!之前他讓我們曬了那麼久,現在輪到他自己曬太陽了!”
“這就是報應!誰讓他擺明星架子,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還是秦爺厲害,一句話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看他今天的演唱會懸了,再這麼耗下去,觀眾都該散場了!”
烈日越來越烈,鄭尋額頭上的汗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昂貴的衛衣很快就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他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種罪,隻覺得頭暈目眩,雙腿都開始發軟。
“鄭哥,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對方在金都的勢力好像很大,我們要不要服個軟?”保鏢隊長一邊用自己的帽子給鄭尋扇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議。
“服軟?我鄭尋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還從沒向誰服過軟!”鄭尋咬著牙,語氣依舊強硬,“我就不信,在金都沒有我認識的人能幫我!”
說著,他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找到一個備注為“張哥”的號碼撥了過去。這個張哥是金都本地的一個小老板,平日裡總說自己“人脈廣、能辦事”,鄭尋之前來金都開演唱會時,還受過他的招待。
電話很快接通,張哥熱情的聲音傳來:“喲,是鄭大明星啊!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演唱會結束了,想找我喝酒?”
“張哥,我遇到麻煩了!”鄭尋急忙說道,“我在華鼎廣場被人堵了,對方還封了路,說什麼都不讓我走。你在金都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什麼?誰敢堵你鄭大明星?”張哥的聲音瞬間拔高,“你在華鼎廣場是吧?對方叫什麼名字?你等著,我這就找人過去,在金都,還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鄭尋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對方好像叫‘秦爺’,他還說華鼎廣場是他的產業……”
“秦爺?!”張哥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恐,緊接著,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張哥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鄭尋愣住了,舉著手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甘心,又連續撥打了幾次,可電話要麼無人接聽,要麼直接被掛斷,最後甚至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該死!不是說在金都沒有你擺不平的事嗎?關鍵時刻掉鏈子!”鄭尋氣得把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
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他隻能撿起手機,繼續翻找通訊錄,給圈裡的朋友、經濟公司的負責人打電話求助。然而,無論是娛樂圈的朋友,還是本地的一些“人脈”,隻要一聽到“秦爺”“華鼎廣場”“雲耀集團”這些關鍵詞,不是直接掛電話,就是委婉地表示“幫不了”,甚至有人直接勸他“趕緊認錯,彆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