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夥也不是不行，得先把秦團弄走，我隻對小念和順哥感興趣。”
“說你胖還喘上了，秦團心裡不知道怎麼煩你呢！”
秦司野心裡很讚成馮建設的話，麵上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顧念站出來幫麥金花說話：“我感謝嫂子還來不及呢，秦司野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對，我接受監督，所有人都可以監督我。”秦司野衝媳婦笑了笑，這個態度你滿意嗎？
“你們瞧見沒有，秦團被弟妹調教的多聽話。”古乾事膽子越來越大，都敢當眾調侃頂頭上司了。
文淼拿一塊骨頭堵住他的嘴，這人跟麥金花要是兩口子的話，這會兒估計已經被攆出軍區了。
男人下午還得回軍區，都沒敢喝酒，女人吃完飯留下收拾桌子，小草也想幫忙，麥金花她們讓小草陪顧念聊天。
“我現在都跟小孩子一個待遇啦，我沒那麼嬌貴，小草咱倆掃地好不好。”
“好，我掃，伯娘拿銼子等我。”
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顧念遞給她一個小笤帚，她拿一個大的，倆人配合把地掃的非常乾淨。
隔天古乾事開車來接顧念和小草，顧念給香草帶了不少吃的，有包子砂鍋燉肉，還有水果和點心，兩罐麥乳精。
第一次坐吉普車的小草不敢亂動，顧念和文淼逗她說話，介紹外麵的風景，小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到市醫院。
文淼拎著東西，顧念牽著小草的手進醫院還沒等打聽到春草住在哪個病房呢，就聽見二樓有爭吵的聲音，小草聽了一會用力扯顧念袖子：“我媽媽，是我媽媽！”
三個人穿過看熱鬨的人群，小草看到被推搡倒地的春草邊哭邊撲上去，張開瘦弱的小胳膊擋在媽媽身前。
小五讓文淼護著顧念先到人少的地方，他過去一手揪住薑老大衣服領子，一手扯住薑老二頭發：“你倆還要不要臉，居然敢來醫院鬨事。”
“我媽都要被判刑了，我得讓她去把我媽撈出來。”薑老大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一個人要是連生養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還算個人嗎！
“我媳婦也被抓進去了，我兒子在家鬨著找媽媽，大嫂呢待在醫院有吃有喝，剛才大夥都看見了她現在走路什麼的都不成問題，還有那麼多人捐錢給她治病，為啥不能放過我媽和我媳婦。”薑老二想不通。
“春草憑啥放過你媽和你媳婦，她倆合夥下藥，春草這輩子再也不能生育了，而且不能乾重活，要不定期來醫院檢查，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們不知道嗎？”顧念實在聽不下去。
薑老大梗著脖子說：“沒孩子以後我們不要了就是，反正她也不像能生出兒子的樣，除了我誰還會要她，隻要把我媽放回來，我不計較以前的事還不行嗎？”
行個屁，顧念實在沒忍住，左右開弓抽了他倆嘴巴：“你們家都快趕上狼窩了，你當誰都稀罕，就算春草不告你媽，像她那麼惡毒的人公安也不會放出來的，你自己去大街上問問，誰不罵她惡毒。”
“那還不是因為大嫂不聽話，她要是什麼事都順著我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誰家娶個兒媳婦不想要聽話懂事還孝順的，你們看看我媳婦，就從來不惹我媽生氣。”
“既然你哥都揍了，也不差你了。”顧念扇了他兩巴掌說：“你媳婦是你媽親外甥女，她們的關係當然好了，看看春草娘倆，再看看你那個又白又胖的兒子，你還覺得你媽公平嗎？她偏心的是你們這一房，你當然覺得她好了，都是兒媳婦，她被下藥，你媳婦每天吃現成的，穿乾淨衣裳什麼都不用乾，你隨便叫個人來問，這叫公平嗎，遇到這樣的婆婆和人家憑什麼不反抗。”
看熱鬨的人一開始還站隊薑家兄弟，覺得春草不該告婆婆和妯娌，聽了顧念的話才知道那對婆媳多惡毒，居然聯合起來算計春草。
“剛才那個小孩子大家都看到了吧，她是春草閨女，在薑家彆說雞蛋，就是正兒八經的糙米都沒吃過，都瘦成那樣了還得每天乾活，她們娘倆乾著最累的活一天從早忙到晚，吃的是家裡最差的夥食，就這樣還要被人下毒手，換做你們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原諒下毒的人嗎？”
“你這個女人最惡毒了，你要是不去大槐樹村什麼事都沒有，哥，咱倆打死她！”
“你毀了我的家，今天......”
一道身影衝過來提起兄弟倆把他們按在二樓的欄杆上，頭朝下腳朝上勒住倆人脖子：“想打我妹妹，你倆活膩了！”
“哥？你怎麼來了，放了他們，為了這種人臟了手不值得的。”
歐陽傑轉頭凶巴巴瞪顧念：“我還沒說你呢，讓你在家待著偏要往人堆裡衝，萬一被衝撞了怎麼辦？你來醫院乾嘛？不舒服嗎？”
一腔憤怒最後化作擔心，歐陽傑身邊的人發現他被顧念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我來看春草的？你來乾嘛？”
“看個住院的朋友，想著吃完飯去軍區看你呢！”
“放開他們，讓人送到公安局去，不是覺得他們的媽委屈嗎，那就去陪著儘孝吧，你去看朋友我去樓上，待會你來找我。”
歐陽傑聽話的鬆開手，薑家兄弟癱坐在地上，嚇的兩條腿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倆人根本不敢抬頭看歐陽傑，被人拎走到時候乖的不得了。
“你去看朋友吧，我中午過來接你們去吃飯，去市政府小食堂，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人去安排。”
“肉，多做點好吃的，我還有朋友一會兒才能到。”
“知道是你哥請客，你是一點也不手軟啊！”
“誰讓我哥不差錢呢，我先走啦！”
顧念和文淼去病房看春草，小草正在描述這幾天在顧念家吃的有多好，玩了什麼玩具。
“顧念，文嫂子，謝謝你們！”
“你放心政府不會放過薑婆子的，她肯定會判重刑，聽說還是公開審判呢，到時候我們都去給你撐腰。
就算那個惡毒的婆子被判刑了又怎麼樣？自己失去了生育功能，以後也不能出力了，讓她們娘倆咋活啊！
“你彆為將來發愁，我在京市也種了蘑菇還有藥材，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你們娘倆送過去，你留在我那乾點零活打打雜，小草也可以就近找個地方上托兒所，辦法總比困難多，隻有活著才有機會改變命運，更何況你還有小草這樣一個懂事的孩子，你要振作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