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明警告他不要亂來，彆說老爺子，就算顧念也不是他能輕易動的了的。
秦司慶不信，一個鄉下女人而已，就算有秦司野護著，他也沒把那個女人放在眼裡，他朋友可是說了，老爺子什麼都不給親孫子是不對的，可以去告他。
等他忍無可忍就去告爺爺和大哥，他們不管自己死活，那就彆怪他翻臉了。
秦建明打聽到四合院位置找過去，看門的進去通報，秦司野出來見他：“你有事嗎？”
“你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你媳婦快生了吧？順哥來了嗎，我能跟他說幾句話嗎？”
“你現在最要緊的任務是好好教育秦司慶，彆讓他把秦家聲譽徹底毀了，有人和我說他前幾天跟著一夥人聚眾賭博，公安闖進去搜查，結果他身上一分錢也沒有躲過了拘留，被教育了一頓放了出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事秦建明真不知道，前幾天兒子確實在外麵待了好幾天，回來說朋友家有事住在京郊他過去幫忙，沒想到是去賭錢了。
“司野，要不你把他送到部隊去吧，再這樣下去他早晚得出事。”
“你是他爸，要送也是你送，我沒那個義務，這件事我沒告訴爺爺，但是有下次的話，我會做主登報跟你們父子斷絕一切關係，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爺爺剛過上安穩日子，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彆再讓他老人家操心了，求求你了！”
秦建明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也知道秦家有今天不容易，爺爺絕不允許有人破壞這個局麵，彆說是他秦司慶，就是我做出有損秦家聲譽的事爺爺都不會原諒，這一點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彆讓爺爺太失望了。”
想到家裡那個已經養廢了的兒子，秦建明深感無力：“我去見見你爺爺，讓他把司慶送到軍隊去，你爺爺出麵，司慶不敢不聽。”
秦司野伸出胳膊攔住他：“你回去做好他的思想工作，我給你聯係部隊，人你自己送過去。”
“這件事說不通的，你幫我找兩個人手，直接把人送到部隊就行。”
“你在京市混了這麼多年，連倆人手都找不到？我隻負責幫你聯係部隊，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三天內你考慮清楚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個地址，你想好了再把人送過去，就這樣吧！”
想讓他做惡人，將來有什麼事都推到他身上，這樣的親爸也是絕無僅有了吧！秦司野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回屋。
秦建明雖然在林芳菲的問題上糊塗，對於秦家還是很有感情的，他不希望秦家被小兒子拖累，第二天又來找秦司野答應聽他的：“把人送的遠一點，三年兩載不用回來，這孩子不管管真不行了。”
秦司野讓他在一進門的小客廳等著，他回去打電話安排地方。
“我要多摘點花插在媽媽房間的花瓶裡，媽媽現在不能出門，我要讓她每天聞到花香。”
是孫子的聲音，秦建明走到垂花門那邊朝裡麵張望，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捧著一簇鮮花蹦蹦跳跳的順哥，孩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眼看著孫子要跑沒影了，秦建明喊了聲：“順哥！”
順哥轉頭看了半天，朝這比邊走了幾米，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爺爺好！”
這一聲爺爺好聽包含著疏離和客套，就是沒有一點親近，順哥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跑開了，秦建明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可是他親孫子啊，他很喜歡很喜歡的，怎麼能這麼陌生呢！
“你心裡難過嗎？難過就對了，好好想想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吧，這也就是小念識大體人善良還讓孩子喊你一聲爺爺，換了彆人早把你攆出去了。”秦剛緩步走過來，看著兒子神情異常複雜。
“爸爸我錯了，對不起！”
“二十多年來，你終於說出這句話太不容易了，可惜有些錯已經造成了，我沒權力替司野原諒你，以後司慶在部隊改造好了你老了也會有個依靠，他要是依舊不爭氣，你自己悄悄找個地方死了算了，彆想著麻煩司野他們，我就算入土了都不答應。”
“爸！”什麼叫悄悄找個地方死了算了，他還不至於混的那麼慘吧，再不濟他還有菀貞這個女兒呢，他都想好了，等小兒子當兵以後，他就搬去和閨女住。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又當爺爺了，是個男孩，這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現在京市形勢不穩定，為了確保小念母子安全，需要暫時保密。”
又多了一個孫子啊，秦建明心情立馬變好，他對顧念這個兒媳婦雖然不滿意，對孫子還是很稀罕的。
秦司野遞給秦建明一張字條：“明天傍晚有輛軍車在京郊等著，這是地址你一定要準時把人送過去，三年內不能聯係對方，隻要他堅持三年，人也改造好了，你們就可以相見了。”
“好，謝謝你，這是我攢的五十塊錢，給你媳婦買點補品吧！”
秦司野沒接錢：“你的寶貝小兒子馬上就要去當兵了，你還是多給他預備點錢吧，我這邊不用你操心，有件事我提醒你一句，幾大家族要是找你不管說什麼都彆信，你最好離他們遠一些，給我和我媳婦造成困擾或者惹出麻煩，彆怪我不管你！”
“我不會亂說話的，那我先走了，爸您老要保重身體啊！”
秦建明走後秦剛不放心，暗中派人盯著他，也讓人去給秦菀貞傳話，顧念已經生了，作為大姑姐她應該過來看看的，順便跟她商量一下讓秦建明搬過去父女倆一起住的事，他可以每個月多給孫女十塊錢，作為兒子的夥食費。
老了老了還要為不省心的兒子孫子操心，幸好家裡還有跟他親近的孫媳婦，兩個好玄孫，讓他感覺到生活還是有奔頭，有意義的。
“爺爺，他都是大人了，您就彆跟著操心了，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就算磨破了腳，流的地上都是血也怪不得彆人。”
秦剛點頭，他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以後不管了，有那個精力他還陪重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