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臘月年味越來越濃，家屬院裡到處都能看到撒歡的孩子，偶爾還能聽見吵架聲，順哥每天寫完作業就是看書，陪媽媽和弟弟，有時候墩子和小胖過來找他玩，順哥也會跟幾個小夥伴一起打雪仗、玩抓鬼子的遊戲，誰輸了誰當鬼子，每次不是小胖就是墩子輸，順哥從沒當過鬼子。
顧念抱著平哥隔著窗子看孩子們玩雪球，平哥認得哥哥，眼睛捕捉到哥哥身影的時候會圍著他打轉。
“窗戶邊有風，你倆看一會兒就行了，要不我抱一會兒你去歇歇。”看著肉嘟嘟的小兒子，秦司野手癢癢。
平哥把小腦袋縮進媽媽懷裡，不太想讓爸爸抱，老爺子擠開孫子把平哥抱在懷裡，小家夥看見太爺爺忽閃著小胳膊，把秦司野氣夠嗆。
“馮建設家後天在軍區小食堂請大家吃飯，咱們等年後請客嗎？”秦司野問。
“咱們不請了，年底找幾家吃個飯，給軍區趕兩隻野豬咱悄悄的走，我不喜歡告彆的場麵，到了京市我給她們打電話。”
這個家現在完全是顧念做主，她說的話老爺子從不反對，秦司野絕對聽從，兩小隻更不用說了。
第二天顧念早早去找麥金花：“我這邊有不少雞蛋，吃不了又帶不走，你送到食堂去添個菜吧。”
“這段時間你給我們幾家好多東西了。”
“要過年了嗎，你們沒空我就多做點吃的給大夥分分，糧食和菜不吃也不方便帶著，過些日子我搬過來添置的一些東西會收拾出來，你們不嫌棄的就拿回去用。”
顧念的東西都是新的好的，大夥怎麼可能會嫌棄，麥金花讓她明天過去吃飯帶上平哥，顧念說爺爺最近嫌天冷基本不出門，他老人家會留下看著平哥的。
“那一定帶著順哥啊！”
“好！”
臨出門的時候顧念告訴兒子到了小食堂彆亂跑，一定要待在自己或者他爸爸身邊。
順哥點頭答應，娘倆裹的很嚴實戴上手套大手牽著小手，小五送他們到食堂返回和大強一起守著家裡。
一群小子看見順哥招呼他出去玩，顧念囑咐兒子彆出院子有什麼事趕緊過來找她，馮家準備的飯菜也不錯，有肉有蛋還從軍區大棚買了些蘑菇一桌八個菜兩道湯。
大夥幫著端菜的時候，臟兮兮的順哥跑回來：“媽，二毛和小林子打起來了，我拉架拉不開，墩子和小胖也摻和進去了。”
“我去，哪個小兔崽子不聽話，我用飯勺子招呼他。”麥金花抄起一個長把飯勺就出去了，段英紅拎著一根擀麵杖。
倆人像門神一樣站在院子東西兩側，滾到一起的幾個小子瞥見氣勢洶洶的倆人不情願地分開，麥金花拎著小胖脖領子，段英紅更粗暴直接抓住小兒子二毛的頭發，二毛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墩子和二團團長家的小林子嚇的也不敢打架了，順哥抱住顧念大腿說了句：“幸虧她們不是我媽媽。”
麥金花和段英紅一起看過去，順哥小腦袋藏在媽媽身後，這兩個伯娘好凶啊！
小胖揮著手喊顧念救命：“乾媽，乾媽救我。”
二毛有樣學樣：“乾媽，乾媽，還有我！”
這兩個臭小子乾嘛拖她下水，顧念一手捂著自己耳朵，一手捂兒子耳朵，倆人快速溜走。
吃飯的時候馮建設特地過來敬秦建設和顧念一杯酒也說出很多人的心聲，大夥都不舍得他們走。
“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回來看大家的，就算秦司野沒空我也會過來看大家的。”對於顧念來說回一趟軍區是很容易的事。
“哎呀，彆提這麼傷感的話題，今天咱們幾個不醉不歸！”文淼舉杯。
“你們幾個還要喝啊！”左良有些怕了。
麥金花豪氣揮手：“單開一桌，咱們幾個不醉不歸。”
幾個男人愁眉苦臉看著各自媳婦，顧念其實也不想喝，她酒量和酒品都不怎麼好。
“今天咱家請客，你們幾個想喝改天行不。”馮建設就差求媳婦了。
“那就明天晚上去我家，我叫人去接赫嫂子。”顧念說。
站在麥金花背後的馮建設朝顧念抱拳，整個軍區也就顧念的話他媳婦還能聽進去。
吃飯的時候楊嬌嬌湊到顧念跟前她兒子現在已經會爬了，長得虎頭虎腦的：“嫂子，你們啥時候去京市啊？”
“過了年就走。”
“小李舍不得你們，總在家唉聲歎氣的，我就想幫他問問，秦團需要人手不，要是需要的話小李願意跟著去京市，這件事我私下裡問你，你幫我問問秦團，行不行的你告訴我一聲，小李不知道這事，要是不成就當我今天什麼都沒說行嗎？”楊嬌嬌小聲問。
顧念倒是聽秦司野說過京市那邊提出秦司野可以帶幾個副手的，秦司野有些猶豫，國家安全部會經常執行一些危險任務，比如抓特務抓貪官，保護上層安全這些任務，萬一害人家受傷他心裡過意不去。
“嬌嬌你知道秦司野回去以後參加什麼性質的工作嗎？現在軍區沒什麼戰事，他回去的工作可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實話跟你說吧，我婆婆剛回家沒幾個月又吵著要來軍區，這次還要把她大孫子帶來，我實在不想跟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隻想躲他們遠遠的，正好小李想跟著秦團我就想著要是可以的話跟你們走。”
“我回去給小李問問，明天你抱著孩子來家裡玩，我給你個回信。”
“那我明天上午過去找你。”
楊嬌嬌剛走旅長媳婦坐到顧念身邊：“小念啊，有空彆忘了回來看看，你來軍區兩年多，大夥都很喜歡你，你穆叔叔經常誇你和司野有出息，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顧念來軍區幾年和旅長媳婦處的一般般，也知道一開始他們都不看好自己和秦司野，她這這輩子從不乾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旅長太客氣了，秦司野也很感激旅長的栽培呢？”
“小念啊，阿姨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有些唐突，你彆有壓力能幫就幫，不能幫不用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