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裡，麥金花和段英紅把王香香按在地上，李冒山想過去幫媳婦，軍嫂們攔住他，楊嬌嬌見麥金花她們占據上風也就沒管，站在一邊看熱鬨。
“怎麼回事，先把人鬆開。”顧念趕過來讓麥金花把人放開。
“你們這幫軍嫂太欺負人了，就知道欺負俺們外鄉人，顧念你管的太寬了，你憑啥管俺們老李家的事。”
“我乾涉你家什麼事了？我不過說了實話而已。”
“彆人的家屬都能跟著，俺們咋就不行？”
“能隨軍的家屬指的是媳婦孩子，家裡沒其他人贍養的老人，我從沒聽說哥嫂和侄子也能隨軍的，你以為軍區你家開的啊！”
“狗子是小李親侄子，他就得管！”
“按照你這麼說，旅長和政委，一團團長營長都是有恩於小李，是不是都該讓他養著，王香香你是我見過最厚臉皮的人，小李已經把每個月津貼的一半寄回家了你竟然還不知足，你想乾啥？”
“用不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有啥資格管李家的事兒。”
“我是不想管的，好像是你們先找我的吧，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這裡的軍嫂哪個不是媳婦和親媽，你問問有嫂子跟著隨軍的嗎？”
“你管不著！”
“原本我是不想管的，可我和院子裡的嬸子大娘還有嫂子們相處兩年多有感情了，為了各家著想我當然不希望你留下，至於為什麼你心裡沒數嗎？想讓我在這說出來嗎？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說的啊，我要是你就不會再來軍區，你還好意思鬨！”
王香香剛想罵人，突然想起小叔子結婚的時候偷拿收音機的事，轉念一想這件事都過了這麼久了，顧念也沒證據，她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王香香叉腰：“你說吧，我看你能編出什麼瞎話來，顧念你要是敢埋汰我，我就去告你！”
“大嫂你太過分了，到現在還不悔改，還想鬨事，我本來也想給你留點麵子的，主要是我不想大哥和侄子被人指指點點，你要是還這樣那我可就說了。”小李沉著臉走到人群中央說。
他怎麼來了？顧念的話或許有人會存疑，小叔子要是檢舉自己彆人一定會信他的話。
“小李，你要逼死我嗎？我才是你親嫂子啊，咱們才是一家人呢！”
“你是我親嫂子不假，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些年我虧待過你們嗎，沒結婚之前我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是寄回家去的，有津貼以後也是寄回去一半，當年我為啥當兵你們心裡不清楚嗎？你和大哥結婚了把我和媽攆到破房子裡，他不想當兵趁著媽生病威脅我，那個時候我才十六歲啊，我自問對你們已經很夠意思了，我的調離申請已經批下來了，你們是想和和氣氣的一起過個年再走還是現在就走你自己選吧！”小李以前是不想跟他們翻臉，可這些人太過分了。
“走，有事回家說去。”李老太太見撒潑這招不好使連忙把王香香拽起來。
“嫂子你先回去吧，這邊我來處理，大不了我不乾了，回家跟他們分房子分地種紅薯去，也不能讓人隨便拿捏。”
“總之不能讓嬌嬌和孩子跟著受委屈，男人成了家就該把老婆孩子放在第一位，你不能做他們背後的大樹，就還人家自由。”
“她楊嬌嬌夠享福的了，不用下地乾活，不用吃糠咽菜，不用在鄉下種地，還想怎麼樣？”王香香一想到同是李家兒媳婦，楊嬌嬌和她的生活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她心裡嚴重失衡。”
“人家楊嬌嬌不用下地，不用吃糠咽菜那是因為她娘家給力，能給她提供好的生活，你覺得不公平找你娘家和丈夫去啊！”
“都是李家媳婦我乾的活她也得乾，她有的我也得有。”
顧念上前兩步，逼得王香香連著倒退好幾步：“換以前我早收拾你這種人了，軍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再鬨不用領導出麵，我們幾個就能把你扔出去。”
麥金花和段英紅還有文淼一起站出來，王香香對付顧念一個都沒有勝算，一對四的話實在沒把握，隻得訕訕閉嘴。
“嬌嬌，她要是敢起幺蛾子告訴我一聲，我還不信她能上天，姓王的你最好收斂點，不然我可不慣著你，下次我就把你乾過的事都說出來，你看在軍區這個地方大夥是信你還是信我。”
震懾完王香香顧念回家，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是他們一家在軍區過的最後一個年，顧念想買些紅紙寫對聯、剪窗花。
正好秦司野沒什麼事答應陪她一起去置辦年貨，順哥也想去，顧念把平哥放進空間，小家夥進空間就是睡覺，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們去吧，我在家收拾一下東西，年歲大了丟東落西的。”
“您收拾貼身的衣物就行，其他的我回來幫您收。”顧念想讓爺爺好好休息一天。
“都聽小念的，你們在外麵吃了飯再回來，不用著急。”
一大早秦司野跟軍區借了車，帶著媳婦和兒子采買年貨。
臨近年底街上的人多了，不管有錢沒錢大家都會置辦一些年貨。
“順哥要鞭炮嗎？”顧念問兒子。
“不要，炮仗響會嚇到平哥的，等他長大我帶著弟弟一起放。”
見兒子這麼懂事秦司野摸摸他的頭：“媳婦謝謝你！”送給他這麼好的兩個孩子。
“我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將來是否有出息，隻要他健康平安長大，走正路彆入歧途就好。”
仨人在供銷社轉了一圈，顧念買了些紅紙、墨汁和毛筆，這些東西空間也有，她今天出門主要目的不是為了置辦年貨，想一家人出來感受一下過年的氣氛。
“要不咱們吃了飯再回去？”
“算了吧，咱們不回家爺爺一個人在家不好好吃飯，買兩個菜帶回去吃吧！”
又買了點瓜子、帶殼的花生幾個人往家趕，老爺子剛端起酒就著煮鴨蛋和粥正要吃呢，見他們回來想把酒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爺爺，您答應過中午不喝酒的。”秦司野心想幸虧回來了，不然爺爺說不定喝一杯都不算完。
白了孫子一眼，老爺子轉移話題：“小念歐陽傑來電話了，讓你給他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