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昨天我根本沒見過你，再說誰跟你說我手上有靈泉水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建明啊，上一個堅信有那什麼寶物的吳世勳現在癱在床上，跟個活死人似的，你也不想想，要是那個東西真那麼靈驗，他為什麼不給自己多用一些，難道是他覺得躺在床上舒服，根本不想起來嗎？”歐陽坤堅決不信這世上有寶物一說。
“歐陽伯伯您怎麼還不信呢，已經有好多人喝靈泉水好了，這可不是我瞎說，是千真萬確的事，再說您不信為啥要買，要不您把家裡的存貨賣給我吧，我出翻倍的價格收購。
歐陽家確實有兩桶所謂的靈泉水，那是孫子讓他買的，當時幾大家族都買了，因為秦家不在京市沒必要摻和，歐陽家要是一點不買很容易引起懷疑和議論，孫子勸了好幾次他才答應買點意思意思，那東西到現在還鎖在倉庫裡呢，沒有他的命令歐陽家的人根本不敢動。
”傻子才會信這種事，還說有寶物可以無償提供物資，有百年份的藥材和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水，有了那個東西簡直無所不能，我呸，簡直是白日做夢，真是啥都敢說。”歐陽坤讓秦建明把告訴他這些話的人叫來當麵對峙。
但願這個老東西知道真相的時候態度還這麼堅決，秦剛順著歐陽坤的話說：“對啊，你也算受過高等教育，接受過馬列主義熏陶，怎麼能信這種無稽之談呢，我還是那句話，昨天沒見你，更沒給過你東西，你要是還存有幻想，我建議你去醫院查查腦子。”
“爸，您就再給我兩小瓶，以後我保證不要了還不行嗎？”
“我沒有，我就算有救命的藥也不會給她用的，你趕緊走，看見你就不煩彆人。”
秦剛說話的嗓門大了些，平哥仰頭看太爺爺，見他胡子都翹起來了，氣的轉頭朝秦建明吼：“啊！”吼完不解氣，還揮了揮小拳頭，一雙大眼睛瞪的溜圓。
“老秦看到了吧，平哥在維護你呢，有些人生來就帶著良心這種東西，有些人就算活了四五十歲，也不懂什麼叫感恩，沒儘養老的義務，反過來整天要這要那，建明你彆多心啊，我說的不是你。”
就差指鼻子腦門帖字條了，還說指的不是他，秦建明沒膽量懟歐陽坤，獨自一個人咽下所有：“爸您說句話啊！”
“我讚成你歐陽伯伯的觀點，我勸你早點醒悟，彆從一個坑跳到另外一個坑裡。”
“我也是看在司慶份上管這一次，就這一次還不行嗎？”
秦剛還是那句話，他沒靈泉水，真沒有，還叫秦建明以後彆來了。
秦建明拿不到東西在林棟梁意料之中，他倆又喝了一頓，等秦建明醒酒以後林棟梁搖晃他的胳膊：“姑父，太謝謝你了，今天要到兩瓶藥水，我認識一個老中醫，來給姑姑做檢查說她好多了！”
他怎麼記得不是這麼回事呢，秦建明有點懵，難道自己的腦子真出問題了？
不行明天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怎麼喝點酒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咱們收了老爺子這麼多禮物，我爸媽說了明天買點東西麻煩姑父送給老爺子，最好把人約出來，我爸爸想當麵感謝他老人家。
“不用了吧！”秦建明可是記得老爺子很討厭林家人的。
“以前我們確實做了太多錯事，自從姑姑蹲監獄，我們也反思了很多，這次我爸是真心想感激您家老爺子，給他買了茅台還有上好的茶葉，我們也不求原諒隻想當麵說聲對不起，求您了，您就幫幫忙吧！”
耳根子軟的秦建明被磨的沒辦法，答應明天把老爺子約出來，正好秦剛明天有事要出門，答應和兒子在飯館見麵，順道想勸他把林芳菲送醫院去，既然已經離婚了，林芳菲的病也治不好了，送醫院是最好的選擇，秦家給她出最後一次醫藥費，也算仁至義儘了。
“拍下照片了嗎？”林棟梁和謝圓躲在飯館裡找了個角度拍了好幾張照片，其中還有秦建明拿東西遞給老爺子的場景也被拍下來了，為了抓到所謂的證據，林棟梁送出去的茶葉都是用小瓶裝的。
“成了，這一兩天我估計姑姑那邊藥效也該發作了，到時候咱們就行動。”林棟梁拍拍相機，這次的事情也算計劃周密了，但願能成功，讓他們也躋身有錢人行列，換大房子或者換一份體麵又賺錢多的工作。
到了晚上林芳菲病情急速惡化，吐的床上，地上還有牆上都是血。
“我不想死，送我去醫院！”
“我去找車！”林建明跑出去半天，還去了四合院也沒借到車，最後在街道辦借了一輛拉煤球的板車，等他回來的時候家裡隻剩下奄奄一息的林芳菲，好不容易把人弄上車，穿著帶血衣裳的林芳菲躺在冰冷又臟亂的板車上，望著天上的月亮流下眼淚。
她能感覺到生命在快速流逝，精氣神也在一點點抽離：“建明，對不起！”
“彆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沒用了......我怕是不行了。”掛著鮮血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搶來的幸福終究不能長久，想當初章悅死的時候她還幸災樂禍，覺得她年紀輕輕就得病走了，丈夫和秦家媳婦的身份都沒能守住，大家閨秀又怎樣，最後還不是家破人亡。
雖說章悅也是得病沒的，可她得到秦家認可，葬禮辦的風光又體麵，有人披麻戴孝，死後也有埋骨的地方。
“建明......我死了能進秦家墳塋地嗎？”
“不行，我爸和司野都不會答應的。”
“那你和我以後......會埋在一起嗎？”
秦建明沉默了好半天：“我對不起章悅，死了以後想去她身邊賠罪，芳菲你要是以後想跟林雅楠親爸埋一起我會找他說說，不想的話我會給你選個好點的墳地，你放心我會給你燒紙錢的，以後也會帶著司慶去看你！”
林芳菲流下兩行血淚，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最後才發現，她什麼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