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年紀,還十招八招,能修煉出一兩招,已經是天縱奇才。
“異藥呢”李唯一問道。
隱二十五連忙從懷中將裝放染霞異藥的三隻木匣取出。
李唯一打開木匣看了看,頓時對他刮目相看,笑道:“可以啊,這才幾天,你居然采到三株染霞異藥。”
隱二十五道:“葬仙鎮內部空間擴展後,誕生出了不少異藥,采摘起來比以前容易了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整個南境,甚至更遙遠的年輕武修都被吸引過來的原因。”
“開風府,開祖田,五海破境,純仙體蛻變,足可讓任何勢力為之重視。”
“我這三株,一株是自己采摘。另兩株,是從佛度賊手中奪取。”
李唯一道:“那你活該被追殺,搶彆人異藥乾什麼”
“我是殺出重圍,準備趕回姚關城報信。異藥,隻是順手奪取。”
隱二十五神色凝重,又道:“五海境強者雖然來不了這裡,但四大宗門也不知承諾了州外勢力什麼好處,糾集了大批湧泉境高手對付我們,很多勢力都參與其中。佛度賊十騎,是其中最強勁的一支。”
李唯一神色一凜:“王道真他們多半還守在五海境之界,你過不去。走,跟我殺回去。”
“轟隆隆!”
二人騎上獅首健馬,沿河飛馳向下遊。
“這三株染霞異藥,先放在我這裡,安全一些。我會帶回隱門,交給隱君。沒有隱門不計成本的栽培,就不可能有九泉純仙體的你,要學會感恩。”
李唯一將木匣收起,又道:“我身上的秘密,你最好一個字都彆外泄。”
隱二十五並不在意那三株異藥,畢竟剛才要不是李唯一出手,能不能殺出重圍,是個很懸的未知數。
倒是李唯一警告的話語,讓他回想起先前那隻鈴鐺爆發出來的詭異力量,心底頓時又敬又畏,隻感這位未來的神隱人,實在是高深莫測。
越往下遊,白霧越明亮。
一道道璀璨仙霞,在霧中穿梭,視野變得逐漸變得開闊。
遠遠的,李唯一已聽到震天動地的廝殺聲。
兩匹獅首健馬衝上山坡,勒韁急停,馬嘶蹄揚。
李唯一運轉法力於雙目,向山坡下的赤土荒原望去。
隻見,那裡塵土飛揚,數百位武修亂戰在一起,地上死屍無數,刀兵碰撞,法器光芒不斷對衝在一起。
九黎族人數占優,但敵人四麵八方皆是,修為最低都是七泉武修。
看敵人的穿著,與聚集方式,可以判斷來自十多個勢力。
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見一斑,而知全貌。
四大宗門反叛,九黎隱門能夠托底。但他們若是讓利,邀請更多的勢力,參與這場瓜分黎州的盛宴,九黎隱門也未必頂得住。
李唯一相繼找到蔡羽彤和高歡,他們是純仙體,修煉時間尚短,所以被護在中心。
堯音獨自一人頂在最前方,以一己之力對戰十多位武道高手,其中四位是九泉至人。
她身形雖然纖瘦單薄,但內蘊無窮能量,法氣化風,衣袂如旗,一個人打一群,不時就有武修被她掌斃。
“好烈的丫頭,戰力竟如此了得,不會是一位百脈全銀純仙體吧”
“再強又如何,我們四人聯手,哪怕傳承者種子也能打殺。”
“活捉吧,她可是純仙體,肌膚勝雪,腿也很長很直,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哈哈!”
圍攻堯音的四位九泉至人,皆非弱者,是四個百萬勢力的湧泉境領袖,戰鬥技藝高明,招式老練。
“堯音三天前服下采摘的異藥,破境至九泉。她應該是一位百脈純仙體,雖還沒有全銀,但戰力已勝我一大截。”
“嘭!”
隱二十五用劍身猛拍馬屁股一下,策馬下山,帶起一路煙塵,殺向荒原戰場,大喊:“司馬覃來了!司馬覃回來了!他未死!”
“司馬覃”三個字,很有震懾力。
荒原上的各方武修,儘皆望向山坡頂部騎在馬背上的那道黑衣身影,有的驚疑,有的忌憚。
九黎族的年輕武修們,自然是欣喜若狂,高呼“司馬覃”之名。
遭到多方勢力圍攻,他們本是信心全無,抱著“殺一個回本,殺一雙就賺”的心態在戰鬥。但隨著那個男人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信心爆棚,戰意旺盛。
唯有人群中的高歡,心頭一陣膩味,這重名重得他很鬱悶。
叫什麼不好,偏要叫司馬覃。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楊雲很鬱悶,分明聽王道真說司馬覃已死,讓他們放手圍獵。
眼前這個,莫非是逝靈不成李唯一彎弓搭箭。
“嘭!”
“嘭!”
一連射出五箭,一箭一個。
圍攻堯音的十多位武修高手,頓時接連有五人身體爆開,炸成碎屍肉塊。
箭頭威力太大,一旦被射中,難留全屍。
堯音見一眾圍攻者停手,這才輕鬆下來,微聳的胸脯起伏,大口喘氣。那雙青色寶石般的妙目,望向山頂的李唯一,眼眶紅潤,喜極而泣。
她是真的以為,李唯一已經死在四大宗門五海境修士的圍攻之中。
“不要怕他,再強能強到哪裡去來幾個人,跟我一起出手。”
一位州外九泉純仙體,不像楊雲那麼懼怕“司馬覃”,很快糾集十多位武修,個個速度快似殘影,衝向山坡頂部。
他們修為最弱都是七泉境界,九泉至人足有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