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法器,我有!一位八泉武修欣喜若狂,將法器佩刀摘下,見李唯一點頭,立即頭也不回的狂奔離開。
一位七泉武修在身上摸索半天,哭喪道:“我隻有五百湧泉幣,誰能借我一點讓我湊夠三千湧泉幣,買得性命,我出去後,必妥善照顧你們妻女。
“滾蛋,你才五百湧泉幣,想什麼呢我有血晶兩枚,可抵兩千湧泉幣,誰能借我總不能都死在這裡吧“我有一枚五海丹,可以用來買命嗎…李唯一眼睛越來越亮,這些湧泉境巔峰的武修藏了不少好東西。
他臉色依舊冷酷,淡淡道:“隻要是有價值的東西,籌夠三十萬枚銀錢,或者三千湧泉幣,都可買命。
我這人,說話算數。
所有人都知道,借錢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憑實力。
實力強的人,可以不還錢。
很快四位來自同一勢力的七泉武修,廝殺在了一起。
最終隻有一人活下來,將所有寶物和錢袋聚集在一起,送到李唯一手中,這才拖著沉重的傷體,一瘸一拐離開。
會不會遭遇逝靈煞妖,能不能活著返回姚關城,隻能看他的命了。
李唯一苦笑:“我隻是想儘量少殺人,沒想到搞得更殘忍。
要不,直接將後麵逃來的人搶一遍,全部放了吧!“人性便是如此,為了活命,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們在獵殺九黎族年輕武修的時候,卻是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是何等殘忍。
九黎族與他們無冤無仇啊!堯音顯然恨意比李唯一要濃。
“行吧,接下來就交給你,價格還是老規矩。
李唯一看了一眼遠處的王道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若拿出十萬湧泉幣,我可饒你性命。
王道真咬牙冷笑,後退兩步,轉身衝向姚關城方向。
隨著一個接一個的湧泉境武修返回,這邊的情況,根本瞞不住。
他哪怕再不甘心,再惶恐害怕,也必須先一步趕回去複命。
思考出一個好的說法,或許還有生路。
李唯一找到一處地勢較高,平整的地方,打坐療傷。
腳步聲中。
又一群潰逃的湧泉境巔峰武修,來到五海境之界,個個都很興奮,以為終於逃出生天。
九黎族九位甲首,一直等在距離五海境之界大約百裡的地方,或是打坐,或是閉目養神,或是焦慮不安。
五天來,隻有修士不斷進去,卻沒有修士返回。
這太反常!黎鬆林背著雙手,在兩丈寬的臨河土路上來回踱步,道:“我感覺出事了!快六天了,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直接調動軍隊吧!獸黎甲首道:“或許是葬仙鎮內部空間擴展,大量異藥出世,所以大家才舍不得出來,都忙著采藥。
藥黎甲首堯星越道:“司馬覃雖強,但終究隻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
要不,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和鬆林先回姚關城調集軍隊,若第九天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彆管什麼規則了,直接將軍隊開赴進去。
一片片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清冷而唯美。
“星越,你還是這般火爆脾氣,九黎族有軍隊,難道我棺海閣訓練的軍隊,莫非是擺設對方尚在十裡外。
優雅溫潤的聲音,卻如在每一位甲首耳邊響起,像輕聲低語。
這份修為,簡直駭人聽聞,九位甲首皆是色變。
堯星越乃九位甲首中的最強者,可稱九黎甲首,神色凝重至極:“他更強了!或許真能如外界傳言的一般,甲子入長生。
半個時辰後,≡宗甲首姚謙的車架,在漫天風雪中徐徐行來。
道路和兩旁的樹木,皆已覆蓋上一層積雪。
銀角鹿拉車,無人駕車,車簾緊閉。
車輪碾過之處,形成兩道黑色軌痕,停在距離九位甲首九丈外的地方。
意為,一人敬一丈,先禮後兵。
堯星越早已從打坐中站起身:“連你都親自來了,看來四大宗門此次的行動,會比我們預估的更猛烈。
車內,姚謙的聲音傳出:“這一戰遲早會到來,我們心中不都清清楚楚“但你們與地狼王軍合作,便是引狼入室。
蠻賊燒殺搶掠的做派,你不會不清楚。
堯星越道。
十四年前,四大宗門尚未露出獠牙之時,雙方關係是其樂融融。
堯星越與姚謙更是摯友,至少堯星越當時將對方視為最好的朋友。
姚謙淡淡道:“九黎族年年向佛度賊進貢,懦弱資賊,難道就可取星越,腐朽和陳舊就該推倒,亂世需要的是進取,而非苟且偷安。
成功的過程並不重要,借蠻賊之力也好,借妖族之勢也罷,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待我功成之日,自有淮宗弟子為我著書立傳,讚我功績,傳頌千秋。
黎鬆林冷哼:“姚謙,你還真是詭辯之才!你想要建立千秋功業,就怕實力支撐不起野心,最後淪為彆人建立千秋功業的棋子。
人人皆欲化龍,誰才是真龍器黎甲首是一位純仙體男子,喚出七劍繞身飛行:“跟他辯什麼對錯,葬仙鎮那邊絕對出事了,一起出手,斬他於今日。
必須儘快調遣軍隊,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斬我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來的姚謙道。
滾滾妖雲從寬闊的濉河之上湧來。
天琊嶺那位妖族甲首,山嶽般的巨大身軀踏河而來,氣勢磅礴,水浪滔天,笑道:“已經這麼多天,你們才反應過來,會不會已經來不及了三陳宮、天一門、棺海閣的甲首,相繼現身。
三陳宮甲首是一位純仙體宮裝女子,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懸立在半空,如與空間融為一體。
她笑道:“現在,該你們考慮,會不會被我們儘數斬殺在此了!九黎族的九位甲首,皆心沉穀底。
倒不是擔心四大宗門和天琊嶺的甲首,真敢在此處動手。
畢竟他們也有後手,真要拚命,誰都彆想討到好。
他們擔心的是葬仙鎮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