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豐取出一枚血晶,瀟灑至極的,放進裝血晶的木匣:“這枚血晶,值一千枚湧泉幣!林兄,你那份挑戰金,我幫你給了!”
林易笑道:“就怕你一戰把所有湧泉幣和血晶都贏走了,我連上擂台的機會都沒有。”
齊望舒驗過後,向秦長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府州,秦長豐。”
登上擂台後,秦長豐抱拳行禮,也想借此揚名。
李唯一站起身,回了一禮,中氣十足道:“秦兄可以使用法器!”
“任何法器都行?”
“當然!李某人敢當街擺擂,就有信心接下一切挑戰,戰必勝。”
“好氣魄!但你是凡人之體,我以法器擊敗你,太勝之不武。”
秦長豐並不真的輕視李唯一,刹那間,體內法氣疾速湧動,從毛孔絲絲噴薄而出。精神氣外放,兩丈高的戰法意念在身後凝聚出來,爆發明亮霞光。
“移山奔流掌!”
七丈見方的擂台,對五海境第四境武修而言,顯得太過狹小,幾乎是一步跨出,便至身前。
掌印橫推,秦長豐右手手臂上法氣流湧似奔流,將整個空間都要移走一樣。
李唯一神色凝重,如臨大敵,連忙施展身法閃避,不敢硬接的樣子。
“唯一兄哪裡走?下去吧!”
秦長豐長笑一聲,寬袖鼓脹,左手掌印以一種玄妙絕倫的方式,從上而下擊出,同時戰法意念將李唯一完全鎖定。
無可奈何,李唯一隻得與他硬拚一擊。
“嘭!”
二人分庭抗禮,極速向後倒退。
“好強的力量,果然沒有那麼簡單,應該九泉至人。”
秦長豐神色凝重下來,身法速度儘施,一人化六人,身影遍布擂台。一條條掌法洪流,穿梭四方,將李唯一圍死在中心。
李唯一腳步閃移,硬接他三掌後,覷準機會。
右手兩指如劍,流光一般擊出。
“慈航開光!”
“嘩!”
一道酒杯粗細的指勁光束,筆直飛出,擊穿秦長豐的戰法意念和護體法氣,將其打得拋飛下擂台。
接下來,李唯一要修煉的第五種戰法意念,就是這一招,決定好好打磨。
秦長豐哪怕穿有法器戰衣,依舊受了輕傷,勉強引動法氣擊向地麵,以站立姿勢墜地,臉色微微發白。
他眼神死死凝盯擂台上的李唯一,不能接受堂堂純仙體,會這麼快敗給一個凡人。
“府州秦長豐,六招惜敗。”
齊望舒宣布。
李唯一背負雙手,脊梁筆直如槍,以俯看的姿態:“秦兄,你不該輕敵的,若使用戰兵,我絕沒有那麼容易將你擊敗。”
“我要再次挑戰。”
秦長豐不服氣,不甘心,暗恨自己太輕敵。
幸好不是生死決鬥,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齊望舒道:“挑戰需排隊,剛才又有三人交了挑戰金。對了,提醒各位一句,我們公子李今天隻擺擂兩個時辰,他時間很緊的。”
十多位武修快速離開,準備去請族中高手。
“此人很強,千萬不要輕敵。他那一招指法,極其出其不意,威力強大,小心應對。”
秦長豐抓住林易手腕,如此叮囑一句,隨即便去交第二筆挑戰金。
林易了解秦長豐實力,哪怕輕敵,能六招將其擊落擂台這個李唯一也絕對非同小可。
因此登擂後,他沒有藏著掖著,取出一柄內含經文的高階法器戰劍,問道:“唯一兄,你使用什麼法器?”
“我的指法已修煉到出神入化,稱獨步天下也不為過,足可逆境伐上,何須使用法器?”
李唯一單手背在身上,神態悠然,指點江山的模樣:“恕我直言,在同境界,體質根本不是決定戰力高低的關鍵。更重要的,是個人的武學造詣,戰鬥智慧,法氣運用,心境精神…”
做為純仙體武修,林易哪會信他這一套,打斷:“我們還是開始吧!”
李唯一搖頭一歎:“來吧!”
“轟!”
八招後,李唯一再次施展闡門十二散手“慈航開光”,指勁如同偷襲一般,以刁鑽角度擊出,破去林易的護體法氣,將他打落擂台。
“府州林易,九招落敗。”齊望舒宣布。
李唯一目光眺望懸於半空的仙林,語調惋惜:“林易啊,林易,擂台交手,你心境遠不及我平靜,你隻想贏取湧泉幣而已,根本不是來武道交流。你以這種心境,怎麼可能是我對手。”
林易冷道:“唯一兄在教導在下的時候,何不看看袖口?”
李唯一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被劍劃破的袖口,神色微變:“你…”
“隻差三寸,你那隻手就沒了!”
林易沉哼一聲,立即去交第二筆挑戰金,自認已經知道怎麼擊敗李唯一。
坐在椅子上的齊霄,輕輕點頭,能十招之內擊敗秦長豐和林易,李唯一是有水平的。但秦林二人,皆不是九泉至人,齊霄都有把握同境十招將他們打敗。
第一傳承者到底意欲何為?
隱十一坐在不遠處酒樓的二樓,臉上滿是笑意:“賺錢這麼輕鬆嗎?天下竟有這麼多傻子,搶著做陪練,搶著送錢。”
李唯一其一是擔心藏燼再次現身,其二是擔心楊青溪搗亂,其三是害怕有人搶湧泉幣。所以,才讓隱十一藏身附近。
這些湧泉幣和血晶,是他將身上所有低階法器兌換出去得來的,不容有失。
“齊倩,四招落敗。”
“黎九重,五招落敗。”
“寺珈白六招落敗。”
秦長豐一直在觀察擂台上的交鋒,細細琢磨,此刻終於又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