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最怕這種性格大膽的女子,一下就暴露自己是新兵蛋子的本質,根本不是對手,神色窘迫,連忙解釋,推到石六欲身上。
白淑不依不饒,直接坐到他身旁,挽住他手臂,柔情似水道:“衝你公子李五招敗儘天下敵的名聲,免費陪你也是不虧的。”
石十食道:“小白,你趕緊放開!我唯一哥何等人物九黎族和左丘門庭都要搶的女婿,看得上你?”
白淑道:“偏不!那些門庭貴女有什麼意思?她們啥都不懂,根本放不開,躺在床上,都不會動的。”
李唯一頭都要炸開,暗忖不愧是石六欲的弟子。
他當然沒有去過情花畫舫。
而是當初被種下六欲符,強行逼著前往九黎隱門,幫地狼王軍打探消息的時候,石六欲提過此女。
隨後石十食又向李唯一介紹另外三人,分彆是兩位五海境第五境的凡人武修,與一位修煉第六海的類狼畸人種武修。
就年輕一代的實力,地狼王軍算得上極強,遠勝三陳宮之流。
但誰宗和夜城亦不是弱者,甚至還在他們之上。
一對一,尚且難贏。
而隱九給地狼王軍布置的任務,竟是同時牽製洞宗和夜城,由此可見左丘門庭和九黎族麵對的局勢是何等凶險,根本抽調不出更多的力量。
“夜城也會動手?夜城的靠山,可是幼尊。”修煉第六海的賈繞道。
“難道極西灰燼地域和朝廷,將同時發難?這誰頂得住?”
地狼王軍的年輕武修,除了挽著李唯一的邪女白淑,大家臉色都很凝重。
石十食道:“隻是有這個可能,但不得不防。≡宗武修聚集的長寧街,與夜城武修聚集的南湖會館,相隔僅三裡。以我們的修為,頃刻間就能往返。”
“這樣吧!地狼王軍的主力,還是集中到長寧街附近。”
“陶豔豔,你一個人去南湖會館外麵盯著,夜城軍隊一旦有異動,以狼嚎為號。”
陶豔豔雙眼似銅鈴:“你應付得了楊青溪?”
石十食有自知之明,苦笑道:“楊青溪可是南境二甲前列,能夠從左丘停手中逃走的人物,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是去擒拿她?今晚主要是牽製,不是拚命。打不贏,我不知道跑?”
一直在思考的李唯一道:“大家不必這般緊張,今晚會不會開戰,取決於最頂尖那幾人的交鋒結果。”
“唯一哥哥,怎麼說?”白淑像傻乎乎的甜妹般,問道。
李唯一道:“左丘停、蒼黎、黎九斧隻要不一邊倒的敗潰,下麵的戰爭多半不會爆發。萬一他們三個都死了,我們也沒必要打,趕緊逃出城,放棄潛龍爭逐才是明智之舉。”
石十食道:“萬一兩敗俱傷呢?”
李唯一道:“不好說,如果雙方都有理智,就不會打了!隻能偃旗息鼓,趕緊收縮防禦,免得被彆的勢力趁虛而入。殺紅眼,失去了理智,就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麵對葛仙童,和可能會出手的幼尊,沒有人認為左丘門庭和九黎族有取勝的可能。
大家隻求,扛住今晚最瘋狂的攻擊,明天自然會建立起新格局。
李唯一道:“大家得感謝渡厄觀仙師,當他說出真龍的條件。我猜,一定會在鸞生麟幼心中埋下一顆邪惡的種子,畢竟城中能阻止他成為真龍的,隻有葛仙童。”
“同時葛仙童也一定會更加提防他。”
“就算他們之前真的達成了共識,現在也已出現嚴重裂痕,成為最大對頭,左丘門庭和九黎族算是有了一線生機。”
“嗡!”
“嗡!”
桃李山上,傳來新年鐘聲。
亦是潛龍爭逐的號角。
無數花火衝天而起,炸出絢爛唯美的天空。
疾馳中的雪狼戰車,才剛剛進入南城,直奔長寧街而去。
李唯一道:“我覺得,楊青溪和宇文拓真多半去了主戰場,不在長寧街和南湖會館。我們的最大對手,或許是IN宗那位神秘的黑衣女。”
陶豔豔點頭:“我也是這般認為!賈繞,你去南湖會館盯著,我來對付那黑衣女。”
賈繞點頭應諾。
石十食道:“唯一哥,你真要今晚收拾宗?”
“怎麼了?”李唯一道。
石十食苦著臉:“我怕被收拾的是我們,地狼王軍和灘宗的實力有差距。況且,長寧街是≡宗的主場。”
陶豔豔也道:“對啊,你這樣的天才,何必以身犯險?”
“我是去要債!今晚這樣的機會,不可能有第二次。”李唯一知道,他們說得很委婉,很給他麵子了,沒有將“不自量力、自尋死路”這些話說出。
“放心吧,要債有要債的方法,或許根本不需要拚命。”李唯一道。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