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忌憚裡麵布置了雷法玄冰,那就使用遠程攻擊,先破陣,一寸寸的碾過去,讓他們死在自己布置的雷法玄冰之下。”
此話一出,宇文拓真等各個勢力的領袖如蒙大赦,連忙前去安排人手,組織大念師、弓弩武修,及遠程攻擊的法器。
白淑在鸞生麟幼到來時,就被嚇得逃回園中,對方氣場和意念之力太強。
但剛逃回去,她就被李唯一抓住:“這箱雷法玄冰幫我搬出來!”
李唯一走到隱十屍體的身旁,停頓一瞬,脫身身上夜行衣,蓋在她臉上。繼而,眼神更加幽沉的,穿一身白衣武袍,邁步走出大門。
他心中也沒有底,不知道走出這道門,還能不能回得來。
但,修行這條路,不可能是山中平湖,而是奔騰向大海的長河。
手持兩張請帖,他快步走下門前石階,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高聲道:“鸞生麟幼,你但凡少一些驕狂,多一些理智,就不會殺蒼黎和黎九斧,讓自己陷入失敗的深淵。”
本是準備向勤園發起進攻的一眾武修,被驚了一大跳。
誰這麼膽大包天,簡直就如指著鸞生麟幼的鼻子罵,你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蠢貨。
以念力搬移裝雷法玄冰箱子的白淑,被李唯一嚇得眼前一黑,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個真蠻賊前來勤園?
“放肆!”
弓弦聲震耳響起。
一支法器玄冰箭,帶起刺耳的呼嘯聲,瞬間便至李唯一麵前。
是一位修煉第七海的武修,以高階法器戰弓射出。
李唯一施展靈寶劫拿,僅一隻右手伸出,卻出現數十道手影,將飛來的箭矢穩穩抓住。將箭矢的衝擊力,卸至腳下。
“轟!”
他站在原地不動,但腳下方圓兩丈的石板儘碎,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僅這一手,驚住在場不少武修。
不僅是強大的實力和玄妙的招式,還有他眼神中的鎮定和平靜,都足夠讓人高看一眼。
李唯一將半人高的金屬箱子的符文解開,打開箱蓋,寒氣和紫色電芒逸散而出。隨後,把兩張請帖,放在了雷法玄冰上。
“你們可千萬彆亂來,雷法玄冰很不穩定,這上麵放著的,可是兩枚長生丹,一枚龍種,
兩塊龍骨。萬一毀掉了,就太不值當。”
李唯一身姿傲然挺立,手中玄冰箭的箭尖,抵兩張請帖上,掃視在場所有人,與無數雙眼睛碰撞,對白淑道:“幫我把兩位師兄的屍體搬運回去。”
白淑求之不得,連忙攜屍退回門內。
有人認出李唯一:“是那個號稱五招敗儘同境敵的李唯一,他不是五海境第四境嗎?怎麼能夠接住剛才那一箭?”
“不是接住,是把箭都收走了!”
“還真有雷法玄冰,幸好先前沒有冒然闖進去。有一箱,就肯定有很多箱。”
沒有人知道雷法玄冰是否能毀掉渡厄觀的請帖,因此暫時都沒輕舉妄動。
鸞生麟幼雙瞳銀華璀璨,審視對麵街道中心那男子,似乎是想看透他底氣來自於哪裡。
站在他身旁的冥念生道:“此子也太不知死活,我去殺了他。”
“一個五海境第四境的武修,也能讓你動怒?”
鸞生麟幼擺手,隨後揚聲:“你最好說出一些道理來,我可留你全屍。不然,五招敗儘同境敵這樣的天才的肉,很多妖修都想嘗上一口。”
李唯一不理會四周的轟然笑聲:“左丘門庭和朝廷的大戰,還沒有結束。九黎族若是此刻出局,左丘門庭沒有彆的選擇,隻能立即倒向朝廷,換取生路。你猜他們率先要對付的人是誰?”
“九黎族不出局,左丘門庭和朝廷就永遠都不會真正意義上聯手。因為,有九黎族支持的左丘門庭太強了,威脅太大,朝廷怎麼可能與這麼強的左丘門庭聯手?”
鸞生麟幼想了想:“有點道理,但不太夠。”
李唯一又道:“你受傷了!你確定,要在傷重的情況下,應對左丘門庭和朝廷的聯手圍攻?你就算贏了,傷勢也會進一步加劇。到時候,你要麵對的敵人可就更多。”
鸞生麟幼道:“那我豈不是要放虎歸山?”
李唯一道:“你比誰都清楚,蒼黎和黎九斧傷得有多重,半個月內,不可能療愈。就算是虎,也隻是兩隻病虎,已經威脅不大。你此刻殺他們,太失智了,不過隻是想泄心頭之恨。”
鸞生麟幼冰寒冷峭的臉上,付出一道笑意:“很有道理!如果此刻說出這番話來的是蒼黎,我定然就帶人離開了!但,蒼黎和黎九斧竟然連現身都不敢,讓你一個五海境第四境的武修出來說話,會不會他們已經重傷至昏迷,或者完全失去戰力了?若是這種情況,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而不擒拿他們為質?”
李唯一暗暗佩服鸞生麟幼的睿智,將裡麵的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蒼黎現在露麵,必會被高手看出傷勢狀態上的端倪。
根本不需要鸞生麟幼吩咐。
已有一道畸人種身影,疾速飛掠而出,怪笑一聲:“區區一個無名小輩也敢出來與幼尊談判,等貧僧殺了你,自然能試探出蒼黎和黎九斧的傷勢如何。哈哈!”
“吼!”
五丈長的金虎戰法意念顯現出來,滅諦已至李唯一身前,攜一隻金燦爛的巨大虎爪光影,探手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