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州的手僵在半空。
因這一番不留情麵的譏諷,往日端著的一張俊臉都綠得失態。
蘇姒生怕剛求來的平安符被染上晦氣,走得很快。
“她怎麼敢的!”傅成州氣得失言。
喬願晚繼續充當他的解語花:“成州,小似還在生病,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在說什麼。等她好了,一定會來和你道歉的。”
傅成州漆眸射出一道冷光,投向那道已經遠去的背影。
“嗬嗬,她哪是失憶了,我看她是失智了!今天這才分明是她的真心話!”
傅雨心縮在喬願晚身旁不敢多說一個字。
她第一次見到爸爸被媽媽氣成這樣。
眼底也掠過迷茫之色。
媽媽為什麼走了?
說的那些話是真的要和爸爸離婚麼。
“好了傅生,彆氣了。”喬願晚溫聲細語地挽住他的胳膊,語氣多了幾分落寞:“說好今天來陪我求簽,小姒一出現,你眼裡隻有她,不會忘了吧?這次的金木蘭獎我還是很期待的。”
傅成州神色緩和許多:“願晚,你想多了,我們先過去,不用管那個女人。”
他在孩子麵前一向都會給蘇姒母親的體麵。
這次直接稱她為那個女人,也是被氣狠了。
喬願晚竊喜。
蘇姒啊蘇姒,聰明反被聰明誤。
多來幾次這種欲擒故縱的過時戲碼,這個男人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離開廟裡,蘇姒直接前往黎漫恣的個人工作室。
黎漫恣這次內外兩場的禮裙一共有三套備選。
紅,黑,白三種截然不同的主題。
其中黑色是品牌讚助的限定款禮服,黎漫恣不太喜歡這款顏色便推了。
紅色是最近新定下的禮服,由於刺繡極多,外場的禮服還在製作中,工期很趕,不一定能在搬家前能完工。
還剩下一套白色以羽毛流蘇為點綴的禮服,設計風格讓人眼前一亮。
黎漫恣也很喜歡,而且設計師團隊將作品帶過來時,承諾已經有了現衣。
當場就敲定選這套。
剛好,今天樣衣送到工作室試穿。
蘇姒過來幫忙看是否還有需要修改的建議。
到了工作室大樓,何一已經提前在門口等候。
他笑道:“漫恣正在試妝,這幾天一直時不時念你,看到你過來一定很高興。”
蘇姒受寵若驚。
並不敢將這些話當真。
“我也是,很期待這次的合作。”她回以同樣體貼客套的笑容:“對了,黎小姐這次選定的是哪家品牌?”
“是長風。”何一道。
蘇姒步伐一慢。
這圈子本就不大,頭部的公司品牌更是少之又少。
相必不是重名。
因著陳氏一事,她特意查了一番有關長風這家企業的資料。
的確比啟瑞在圈裡活躍的要早些個年頭,裡麵的設計師名氣雖然不大,但每年都能拿出幾份可圈可點的爆款。
而這家公司在設計圈有名,還是因為有一位年少成名的老板,白時浪。
他設計的作品在國際幾乎斬獲各種大獎,卻在前兩年一夕之間隱退。
今年才在圈內隱隱傳出回歸之意。
長風旗下早早成立自己獨立的品牌,這些年在圈內的勢頭有各路明星牽線,發展前景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