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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王玉樓入股莽象,神光為保命獻秘,初見青蕊仙尊(1 / 2)

不同個體對生命的感知,是不一樣的。

對於短生種的凡人而言,時間的絕對流速在感知層麵上是穩定不變的,但在個體的體驗感上,會有一種‘時間越過越快’的錯覺。

這種‘錯覺’源自於短生種的記憶特點。

記憶本身來自於自我價值的確認,現實對個體的侵蝕在時間尺度下,有著侵蝕速度和強度的差異化表達。

一隻擁有晚期智人大腦發育度的裸猿,需要麵臨的生存環境,大概符合‘幼時安逸、少年焦慮、成年迷茫’的狀態,這就是現實對個體侵蝕在不同時間段的差異化表達。

自我價值的確認需要快樂和積極的記憶作為依托,否則就會很容易的陷入焦慮與低落,那些能從痛苦中汲取力量的存在,要麼是沙比,要麼是瘋子。

價值敘事的構建會鼓勵裸猿們接受‘痛苦使人強大’的牧羊人謊言,但那些無知的小羊,終究要靠對快樂的倒放獲得跨越苦難的力量。

幼時的短生裸猿在典型的情況下不需要為生存憂慮,其‘快樂的自我價值確認著力點’就會更多。

所以,短生裸猿們一生的記憶,會被童年必然的影響與塑造。

他們後來的人生會有很多相對的快樂,但這些相對的快樂往往是不如幼時階段的多的。

他們會因為‘自我價值確認著力點’的不均勻分布,在感知上獲得一種近乎於‘時間越過越快’的錯覺。

但長生者不一樣,莽象,不一樣。

作為一個逐道者,王玉樓在八十八歲的人生中,長久的被早前塑造的初心所困擾。

恰似‘我與我對弈良久,終得其要’,王玉樓最後做出了抉擇。

可莽象已經活了萬載有餘,他在自我的思慮和對未來的判斷上,早就摒棄了幾百歲、一千歲時,那屬於長生者的孩提時代,所塑造出來和主動選擇的實踐方法、認識體係對自身的影響。

簡單來說,莽象不是小孩了。

所以,麵對如此的王玉樓,他能夠釋懷的笑。

不笑又能怎麼辦呢?

畢方還要尊重嘉嶺王嘉洞微的利益,他莽象有多大的臉不尊重王玉樓的利益?

紫府和紫府是不一樣的,金丹和金丹的差距大概比金丹和練氣的差距都大,紫府和紫府的差距也同樣巨大。

小王這樣的修士,還沒成紫府已經站到了時代舞台的中心。

副盟主的位置是莽象給的,但小王主動增加難度上壓力創造工作資源的做事手段太狠,現在的小王不是莽象能輕動的。

當王玉樓服務的金丹仙尊夠多,處事的手段夠高明,他就事實上獲得了不可替代性。

變法的節奏在水尊、青蕊、畢方的乾涉下,早已經不是莽象能主導的了——水尊改向就是極具標誌意義的節點。

水尊改向,金山驚懼,莽象退避.

然後就是青蕊攤牌、挑明暗子。

王玉樓的判斷沒有錯,仙盟變法之議,群仙台的一百一十八票支持是事實。

這樣的共識,彆說是青蕊、水尊,就是畢方來了也不願意輕易付出代價去影響和乾涉。

莽象穿上了鞋所以要等時機,王玉樓沒有上桌所以衝的義無反顧。

當青蕊落子的那一刻,王玉樓賭贏了。

圍繞仙盟變法,青蕊的布局和水尊的改向,都是頂級仙尊乾涉大天地發展進程的手段。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的變化,甚至是頂級金丹們可以一言而決的。

所以,把握住那些關鍵的事實就很重要。

而在這個變法動態博弈的過程中,王玉樓依托於手上的事權,逐漸獲得了實權。

變法的主導權被王玉樓漸漸搶去,莽象在青蕊忽然攤牌的情況下想要挽回——阻攔王玉樓開紫府,但已經來不及。

為什麼?

不僅僅是王玉樓好用,更牽扯到仙盟內鬥的節奏和變化。

多少年沒有人能獨尊,大天地的頂層就是個爛泥潭。

畢方需要尊重嘉洞微,對應到莽象這裡,他就必須認了王玉樓目前的變法主導地位。

紅燈照內有燭照,仙盟之內有水尊,保守派勢力之外有變法派,仙盟之外還有那麼多頂級勢力。

水尊和青蕊不自由,王玉樓不自由,莽象同樣不自由。

當然,這隻是籠統的狀態類比,實際上,他們因為勢力和實力的差異,在相對的自由度上,還是有極大的差彆的。

具體到莽象,他如果和王玉樓翻臉,就會坐視王玉樓成為燭照的門下最忠誠的燭小將,把他和他的勢力,架在火上往死裡烤!

“玉樓,你啊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就好。

群仙台上波雲詭譎,水太深,有時候我不能和你說的太明白。”

小王選擇繼續忠誠,莽象再恨也得忍。

他甚至能理解此時的王玉樓為什麼會選繼續和自己演師徒情深。

因為,自己弱啊!

憋屈的感覺倒是沒有,莽象隻覺得有些感慨,王玉樓是真麒麟,野心和手段都是上乘的,和這樣的小年輕合作,對自己也是好事。

大殿前的王玉樓從地上起身,行至莽象麵前,抬頭直視著少年仙尊,開口道。

“是,師尊的愛護,玉樓每每思量,都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隻希望能早日得證仙尊之位,好答謝師尊的恩情。”

風姿如玉的少年仙尊審視著這位滿身反骨的弟子,他的眼中藏著無相法的無邊變化,但窮儘對所有變化的了解,莽象也看不清王玉樓究竟有怎樣的思量。

這是結盟的邀請嗎?

還是對過往仇恨的宣言?

亦或是對自身強大的展露?

莽象看不清,看不清此時此刻明言‘早日得證仙尊之位’的小王,究竟在想什麼。

修真修真,青蕊燒火用陽謀試探畢方是修真,水尊和金穀園演戲幾萬年是藏真。

即便是莽象,也需要麵對修仙界中,那些天驕和逐道者們藏起來的真相與野心。

然而,王玉樓的真,他注定是看不懂了。

小王現在是在拿自己沒有的牌打,但又沒有完全打出來。

牌有,但王玉樓沒牌。

打了,但沒有打出來。

這種牌,莽象怎麼可能看出什麼確定性,但凡他能一眼看出來,也不至於一萬年才成了金丹!

莽象思量著,忽然問道。

“玉樓,你和滴水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雙深邃的眼眸就像開了鎖頭,死死的鎖定著王玉樓身上的每一處氣息、每一處細節。

然而,莽象注定要失望了,他還在用某種居高臨下的視角看王玉樓,可王玉樓早已經有了逐道的氣魄。

“這個問題,我回答什麼,您都不會滿意。

所以還是不回答了,變法的事情,我有一種猜測,師尊,不知道您是否願意聽聽?”

莽象又一次釋懷的笑了,是啊,王玉樓回答什麼自己都不會信。

如此的博弈和拉扯,在事實上其實接近於一種空耗力氣。

但如果說這種空耗力氣沒有意義,也不算對,因為無成本打棗是所有仙尊都喜歡做的事情。

如果真的沒有意義,那些金丹仙尊是集體腦癱了嗎?

有意義的,莽象的問題在某種維度上又接近於警告,王玉樓立刻拋出對變法的討論邀請,就是對警告的回應。

師尊,您依然說的算,至少部分上。

這是讓渡自身變法主導權的行為,但就像清溪坊時把大貨坊交給宗門一樣,未來的預期收益和當下的利益沒有高低之分,預期的最佳收益絕對值隻是預期,當下裝進口袋中的利益才是真實的。

在仙盟與其他頂級勢力穩定格局依然存在的當下,莽象這位最弱的‘合法金丹’具有極大的價值。

和金丹中的最弱者合作,也更有利於王玉樓在博弈、談價過程中的更多的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

至於主動讓渡變法主導權,則是王玉樓對莽象、對‘青莽蛇’小團夥的服從體現——莽象的打棗有了效果。

這一點就類似於王玉樓在水尊改向獲得群仙台認可後,第一時間重用了陳養實。

不是服軟,而是做事的正常手段,如果換一個寧折不彎、抗不了壓的人做副盟主,不向青蕊派妥協,後果可能就是仙盟內戰。

可以說,從這個維度看,王玉樓和畢方麵臨的局麵是類似的——有獨斷萬古、鎮壓大天地的仙王之資。

“猜測?”莽象有些不明所以。

王玉樓抬手,幽藍色的癸水靈氣化作筆墨,於兩人之間的半空中縱橫蔓延,很快,仙盟六州的樣貌就在其上呈現。

那些正在開戰的宗門,被王玉樓細心的標為了紅色,而六州的藍色棋盤上,紅色點綴的密密麻麻。

“變法必須在大戰批量結束後開始降速,從而適配青蕊仙尊提出的理念,防止新出來的一代底層修士,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事情的複雜就在於此,王玉樓需要讓變法在當下火熱,從而穩住自己的紫府之機。

但不能一直火熱,其一是仙盟無法向外擴張,產業無法升級的情況下,過度的拔升底層修士的預期,是不符合仙盟整體利益的。

對於上麵的仙尊而言,不穩定因素增加了。

對於下麵的新生代仙盟基層修士而言,他們會陷入必然的無效內卷,甚至產生反抗的想法——但總歸會回到以卵擊石的路上。

就是來一萬個同階無敵的築基巔峰或紫府巔峰,也打不破金丹仙尊們塑造的牢籠,反抗是有意義,但反抗又會在被撲滅後,事實上透支仙盟的潛力。

在角色上,王玉樓給了底層修士以‘絕對的選拔公平’,但同時又扮演為了調鼎六州、壓製底層修士上升速度的阻道之人。

這符合王玉樓的個人利益,變法先快,保證其開紫府的穩,變法後慢,保證其變法主導者的位置長久。

無私無私,大公無私聽起來是好的,可什麼是私?

如果無私的終點是個人的死亡和可能性的崩塌,那如此的無私,在王玉樓看來還不如自私點。

說到底,短生種社會組織的實踐模式對向往成為長生個體的王玉樓沒有指導價值。

生產關係本身是抽象的概念,誕生於生產力基礎之上,機械的照搬和遵從不是智慧,反而更接近於一種盲目的愚蠢。

“你既然能看出問題,為什麼不現在停?”

莽象思量的是,王玉樓先讓渡了部分變法主導權,表達了他以及青蕊對變法的乾涉權,而後就提出變法要長長久久、慢慢發展。

這種要價手段,怎麼說呢,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至少在莽象看來是這樣的。

他甚至認為,王玉樓手中的牌接近於虛幻,認了他的牌,對‘青莽蛇’小團夥有價值,但也是變相的承認了王玉樓的‘虛幻牌’的價值。

所以,得加錢。

“前輩們的變法熱情都很高,我攔也攔不住啊。”小王苦笑道。

不是變法熱情高,而是都怕跟不上時代轉折的節奏,至少在準備內戰上,仙盟的各大地方勢力是有共識的。

六州烽火萬裡的本質是,大家一起搶著屯槍,都不想被搶。

“你希望我們支持變法節奏放緩可你什麼代價都不付,王玉樓,這麼做,不合適吧?”

沒有人是傻子,莽象絕不能接下王玉樓這種談判條件。

‘青莽蛇’小團夥和‘水尊—金穀園神尊’團夥、‘五龍派’、‘山人遺脈派’、‘蒼山為首的群青原派’不是一回事。

在變法的棋局中,王玉樓得到了不少其他勢力的支持。

但如今,莽象為代表的‘青莽蛇’小團夥反對王玉樓繼續主導變法,怕王玉樓跳到其他派係後,因為皈依者狂熱和獻忠證明自我的必要反噬老東家。

這種擔憂會事實上化作仙盟內一大分支勢力對王玉樓主導變法的壓力,從而在另一個方向上迫使王玉樓親善保守派其他勢力。

在邏輯層麵,這套邏輯的閉環有一定的漏洞,但其和六州萬裡烽火、各大勢力齊備戰的現狀是對應的,逐道者們麵臨的‘修仙界版黑暗森林法則’決定了,這套邏輯具有現實性。

而王玉樓用‘虛幻的牌’換‘青莽蛇’小團夥的支持,又屬於他個人主觀能動性加持下的個人破局嘗試。

在行為上,這屬於仗著自己位置關鍵、仙盟所處時代節點關鍵,左右逢源的妄想左腳踩著右腳往天上飛。

王玉樓想的太美了,但莽象可不無私,不會免費幫他,群仙台上的任何一位仙尊,都不會免費幫他。

“師尊,進賢真人接觸我了。”

王玉樓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麵,幽幽開口道。

“而且,青蕊仙尊讓您變法,指望的是設計畢方仙王,仙盟變法變的怎麼樣,她可能不在乎。

您不一樣,您是仙盟的盟主,變法的事情,您永遠管得著。”

組織整體的利益、派係的利益、派係中個體的利益,不是一回事。

老莽,咱倆搞把大的~

“你什麼意思?”

莽象真的很猶豫,很糾結,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都怪王玉樓太能折騰,如果王玉樓就按莽象說的,在仙盟副盟主任上,隻摸清一下仙盟的情況,那莽象何至於這麼被動。

可小王帶了幾百人上任,到了仙城就開始折騰,折騰的六州修士嗷嗷叫,也折騰的莽象措手不及。

水尊改向更是青蕊都沒料到的情況,在水尊改向後,莽象甚至都不是那麼敢上任盟主了——內外壓力都大,莽象怕自己被無邊的業力壓死。

就這麼一步步,他淪落到了需要王玉樓施舍的地步.

其中滋味,即便莽象這樣的老妖怪,心中也是有些唏噓的。

“師尊,隻要您願意,您就永遠是玉樓的師尊。

紅燈照內,我們莽象一脈的收益,連帶西海在內,您七,我三!”

小王能有什麼意思,他隻是思莽象所思,想莽象所想。

他不要委屈求全,他要的是分庭抗禮!

莽象一脈如果還想繼續維持,我王玉樓要拿股份!

這次,莽象是真笑了。

“王玉樓,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

我一萬多年的修為,耳力還是可以的。

實力上,你連以前的李海闊都打不過,我,哈,可能也就比神光強,還不一定。

你我一起,折騰來折騰去,你以為我是誰?

我和你不一樣,明白嗎?”

莽象當然和王玉樓不一樣。

王玉樓還在苦海裡掙紮,而莽象已經上岸了——不是超脫的彼岸,但至少算是能歇歇腳了。

所以,麵對水尊改向,莽象會選擇退避,王玉樓需要衝。

對於莽象而言,少賭,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會有一段證金丹後的爆發式實力增長期。

過了這個增長期後,他可能才會有動力更多的折騰。

王玉樓也笑了,不過是自信、從容的笑。

“師尊,我們都一樣,不到終點,都是攀登者。

這會兒,應該沒人能聽到你我的對話吧?”

莽象的表情還是那麼平靜。

彆來碰瓷,什麼叫我們都一樣,我和你不一樣。

你小子就是個築基修士,還敢說和我一樣?

要不是.我高低宰了你!

“當然!”少年仙尊冷聲道。

“這點小事,我還是做得到的。”

王玉樓點了點頭,沒人聽他就敢說了。

“師尊,您當時為了證道金丹,跑遍了大天地各大勢力,和各大勢力的頂級仙尊們見了一圈。

青蕊仙尊需要您,所以您得道了,即便是現在,您這位盟主也是群仙台認可的盟主。

隻要您願意做事,還是能做些的。

幾百年的時間,夠你我聯手,把仙盟的變法推進好了。

說實話,試探畢方仙王的事情,有結果了也和你我無關。

隻有仙盟穩定的發展下去,在下一個混亂時代到來前做好準備,才更符合你我的利益,符合群仙台上多數仙尊的利益。

這件事,和變法息息相關,沒什麼是不好談的,折騰就折騰,都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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