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力道再重些……”
側殿內傳來黏膩的低吟,帶著老嫗特有的沙啞。
張豪指尖碾過大護法後頸的褶皺,心裡暗啐:不過按個肩,用得著叫得這麼浪?
“小張子,手藝見長。”
大護法歪在軟榻上,枯瘦的腳踝搭在張豪膝頭:“再往下些,腰眼酸得緊。”
“是,大護法!”
張豪忙弓起指節按向她後腰,銀令在腰間晃出細碎聲響。
“嗯?”
榻上的人眼皮驟掀,眼窩深陷處翻出冷光:“你叫我什麼?”
張豪手背驟起寒意,慌忙抽手自扇耳光:“哎喲!瞧我這記性,該打!”
“重新叫。”
“親、親親……”
他咬著後槽牙擠出二字,胃裡像墜著團沒嚼爛的隔夜餿飯,酸水直往上頂。
“這才對。”
大護法舒展開眉頭,指腹摩挲著他手背:“小張子,這回把墨玄風踢到一邊,你可得好好乾。”
“是是是!”
張豪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話鋒卻一轉:“不過……”
“有話直說。”
“親親,依屬下看,此次行動咱們儘力就行,不必死磕。”
他壓低聲音,指尖在她腰側畫著圈:“洛王性情暴躁,身邊雖有忠臣良將卻不會用,起事太倉促,根基不穩。這是其一。”
大護法閉著眼哼了聲:“其二?”
“其二,蕭衍善用人才,手下周文斌智計狠辣,還有個馬前卒沈默衝鋒陷陣,洛王那幫人遠非對手。”
張豪湊近了些,氣息掃過她耳廓:“其三,爭大統當行陽謀,洛王卻偏信計無雙,那家夥底細不明,咱們至今摸不透!”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況且大梁皇子眾多,諸子逐鹿正酣,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繼續說。”
大護法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屬下覺得,不必把寶都押在洛王身上。”
張豪說完,緊張地盯著她臉上的皺紋。
“哈哈哈……”
榻上傳來枯木摩擦般的笑:“小張子,可知我為何在眾多麵首裡獨寵你?”
張豪一怔:“屬下不知。”
“家夥什比你大的多了去了。”
大護法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向自己胸口:“可論腦子,他們連你腳後跟都夠不著。”
“全賴親親調教!”
張豪忙順杆爬,指尖在她枯瘦胸前發顫:“自跟了您,小的才開了竅,否則哪想得到這些。”
“你這嘴,比蜜餞還甜。”
大護法捏捏他下巴,忽然喘起粗氣:“對了……到哪一式了?”
張豪臉色一白,喉結滾了滾:“馬、馬上到第三式了。親親要不先洗一下?”
“洗什麼洗。”
大護法猛地拽他頭發往榻沿按,渾濁眼珠泛起異光:“這樣才夠味!”
張豪心裡瞬間炸毛:我忍!
他咬著牙俯下身,鼻尖幾乎蹭到她的衣襟。
我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