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開，就算是再有野心勃勃，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他在周錚的麵前，氣勢矮了一截。
即便是自己高高站在城牆上，可那種巨大的氣質的差異，是他無法用這樣的地勢優勢彌補的。
這是鄭開第一次正麵和周錚溝通，可沒想到自己曾經想過的無數的囂張話語，在此時都化作了無濟於事的悲涼。
緊咬牙，鄭開雙目充血，自己醞釀了數十年的計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取樂上古五大世家，他隱忍如此之久，付出了如此之多，甚至將鄭誠宮都算計在裡麵。
可為何，自己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明明自己每一步都是正確的，都是謹慎的，可為何周錚還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太蠢了，還是周錚太牛逼了。
深吸一口氣，鄭開木訥的身體終於是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
他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在這裡思考和後悔的時候。
自古以來王不見王，一旦出現了這樣的局麵，就意味著雙方隻有一方有機會活下來。
可，鄭開不能輸！
他若是輸了，自己數十年的謀劃功虧一簣，整個鄭家都將從大周被徹底的抹除。
他不甘心，也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他們呢？！”
鄭開拳頭微微一緊，他沒有正麵回應周錚的話語，但他現在想要一個答案，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那就是三五萬的京都衙役呢？！
那些都是精銳，都是自己最為強橫的力量。
他不相信，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會全軍覆沒。
隻要他們還在，自己就還有機會。
“當然是投降了。”
周錚的聲音很冷，可投降兩個字，卻像是帶著千萬斤的力量，狠狠的撞擊著城牆之上眾人的心臟。
所有人都清楚，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知道這才是最正確的答案。
否則不能完美的解釋出，消失的大軍去了哪裡。
可他們的投降，這麼的簡單和乾脆？！
這不是說明那些衙役太弱，隻能說明鄭開的手段不行，禦人之力不行。
畢竟，鄭開之前可是拍著胸膛說過，這些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精銳，都是他絕對的力量。
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連自己手下都不能好好管住的人，如何有想要登頂天下的決心？。
這或許才是最大的笑話吧。
而聽到這裡的鄭開，更是一個踉蹌之下，麵色蒼白。
他想不明白，周錚到底哪裡好，到底有什麼能耐，到底有什麼吸引力，可以讓這些京都衙役會投降。
他們不知道，自己追殺了周錚，就是滅九族的大罪？！
那他們為何不一鼓作氣，為何要選擇投降？1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突然，鄭開搖晃著腦袋，眼中閃爍出來一抹精光，時候聲音低沉。
那算是這些京都衙役搖擺不定，可那裡麵還有自己的親信啊，都是自己培養了許久的親信。
他們絕對是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所以隻要他們在，這數萬人就一定會衝鋒的啊。
再退一萬步來說，清鎮的人和他們夾擊之下，周錚也沒有機會和時間去說服他們投降。
所以，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一個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鄭開搖晃著腦袋，似乎是想要理清楚這裡的一切。
而如此的變化，自然是落在了周錚的眼中。
他冷聲一笑，手掌一揮，身邊便出現了數道身影。
而這些身影，手上分彆擰著一些鼓起來的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