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狗抹了把汗，"但溪水有怪味。"
林花撥弄著辮子走過來："什麼怪味？"
"像鐵鏽。"
一個獵戶插話，"上遊可能死了什麼東西。"
秦壽眯起眼睛："讓老人孩子撤到後山石洞。"
林瑤正在纏繃帶的手停住了："這麼嚴重？"
"直覺。"秦壽解下腰間水囊扔給江二狗，"拿去給老李頭驗驗。"
梁寬扛著鐵棍過來，指了指自己耳朵搖頭。
秦壽比劃幾個手勢梁寬立刻去召集人手。
"我帶十個好手往前探。"
秦壽檢查箭袋，"你們守好鎮口。"
林花按住妹妹的肩膀："我們也去。"
"不行。"
秦壽係緊手臂，"你倆輕功好，留著報信。"
江二狗小跑回來："老李頭說水裡有毒！"
秦壽猛地轉身："什麼毒？"
"慢性的。"江二狗臉色發白，"喝三天才會發作。"
秦壽冷笑："果然要斷水源走！"
十個人影迅速消失在樹林中。
林瑤不安地扯著姐姐的袖子："姐，我覺得..."
林花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去檢查水井。"
秦壽蹲在溪邊，指尖蘸水嘗了嘗："上遊半裡。"
十個漢子立刻散開隊形。突然遠處傳來鳥群驚飛的聲音。
秦壽抬手示意停下，自己悄聲摸過去。
撥開灌木，他看到三個樵夫打扮的人正在往溪裡倒藥粉。
其中一人抬頭，赫然是昨天逃走的密宗弟子。
秦壽的劍剛出鞘身後傳來警鐘聲音。
是鎮子的方向。
樵夫們立刻扔下袋子就跑。
秦壽咬牙道："二狗帶五個人追！其他人跟我回鎮！"
此時鎮口，江月捂著斷指處踉蹌著拍打木門："救命...我被追殺..."
守門的年輕人認出了他："是八卦門的！"
"彆開門！"
林花從屋頂跳下，"他叛變了！"
江月突然跪下："我是來贖罪的！密宗要血洗鎮子！"
林瑤的刀已經抵住他喉嚨："證明。"
江月顫抖著掏出一塊布："他們的布防圖我偷的..."
布上確實畫著密宗的標記。
林花遲疑了："姐..."
就在這瞬間，江月袖中滑出短刀！
江月的短刀刺向林花咽喉。
林瑤的斷刃及時橫擋，金屬碰撞迸出火星。
"叛徒！"林花旋身後踢，江月側身避開。
守門的漢子轉身要敲警鐘。
暗處飛來把飛刀全部釘入後腦位置上！
漢子撲倒在鐘架血順著木樁流下。
江月趁機衝向鎮內。
林瑤甩出飛刀，江月頭也不回地反手格擋。
"追！"林花扶起垂死的守門人，"妹妹去醫館！"
李小山聽到外麵騷動，從枕下摸出短弓。
王茂按住他："彆動！"
醫館木門被踹開。
江月捂著流血的手臂闖進來："小山！密宗要殺你！"
小山弓弦拉滿："站那兒彆動。"
"我偷了他們的布防圖。"江月舉起布，"秦大哥在哪？"
王茂擋在床前："圖扔過來。"
江月向前兩步："沒時間了！他們馬上..."
箭矢破空聲響起。
江月低頭看著胸口冒出的箭尖，難以置信地抬頭。
小山放下弓："你袖口有血但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