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男子狼狽爬起,正要罵人,目光卻落在林瑤傷口上,"咦?這是……金蠶蠱毒?"
秦壽如抓住救命稻草:"閣下懂醫術?"
男子拍拍衣袖,不慌不忙道:"胡青牛行醫二十載,還沒見過我解不了的毒。"說著打開藥箱,取出一套銀針,"把她放下。"
梁寬警惕地攔住他:"且慢!誰知你是不是密宗餘孽?"
胡青牛嗤笑一聲,突然出手如電,三根銀針已紮在二狗傷口周圍。
說也奇怪,原本汩汩冒血的傷口立刻止住了。
"現在可信了?"胡青牛挑眉,"再耽擱半刻,這姑娘的毒血就要攻心了。"
秦壽再不猶豫,輕輕放下林瑤。
胡青牛翻開她眼皮看了看,又嗅了嗅傷口氣味,突然臉色大變:"不對!這不是普通金蠶蠱,裡麵還摻了血如來的金身血!"
他從藥箱底層取出個玉盒,裡麵趴著隻通體碧綠的蟾蜍:"小姑娘,忍著點。"說著將蟾蜍放在林瑤傷口上。
蟾蜍接觸黑血的瞬間,竟由綠轉黑,鼓脹如球。
胡青牛迅速用銀針紮破蟾蜍背部,一股黑血噴射而出,落在雪地上腐蝕出個深坑。
"好霸道的毒!"胡青牛額頭見汗,又取出七根金針分彆刺入林瑤七處大穴。
每紮一針,林瑤就抽搐一下,傷口流出的血顏色漸漸由黑轉紅。
秦壽緊張地看著。
"彆瞪了,"胡青牛頭也不抬,"去幫我找三樣東西……雪山頂的冰晶花、血池邊的腐骨草、還有……"
他頓了頓,"密宗弟子眉心血。"
"前兩樣好說,"梁寬皺眉,"可密宗弟子都死絕了……"
"那個人還有半截身子埋在雪裡。"
胡青牛指了指遠處,"要快,她隻剩兩個時辰。"
秦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小山強撐著想跟上,被胡青牛喝住:"你眼睛不想要了?坐下!"
說著從藥箱掏出個瓷瓶,"用這個洗眼,再晚半刻就得變獨眼龍。"
秦壽踏著積雪來到血刀喇嘛的殘屍前。
他割開喇嘛眉心,取出一滴金血。
血池邊,腐骨草倒是好找。
這種毒草就喜歡長在屍骨堆裡,黑紫色的葉片上還帶著血珠。
最難的是冰晶花,傳聞隻生長在雪山絕壁。
當秦壽攀上雪峰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趴在懸崖邊,看著三丈外那朵晶瑩剔透的小花。
沒有借力點,輕功再高也躍不過去。
秦壽將劍鋒狠狠插進冰壁!
冰層裂開縫隙,他趁機蕩過去,另一隻手險之又險地摘到冰晶花。
回程時,暴風雪再起。
秦壽將冰晶花貼身藏著,等他趕回營地時天已全黑。
"拿到了!"秦壽氣喘籲籲地掏出三樣東西。
胡青牛正在給二狗接骨:"好小子,有點本事!"他接過冰晶花,迅速搗碎加入藥缽,又摻入腐骨草汁和金血,調成糊狀敷在林瑤傷口上。
"啊!"林瑤突然慘叫一聲。
她傷口處冒出縷縷金煙,皮膚下的黑線去。
"按住她!"胡青牛喝道,"毒血正在逼出!"
秦壽死死抱住林瑤,感覺她渾身滾燙如炭。
突然,她傷口處噴出血箭正好射在帳篷上,帆布瞬間被腐蝕。
林瑤的呼吸漸漸平穩。
胡青牛長舒一口氣:"命保住了,但……"
"但什麼?"秦壽急問。
胡青牛欲言又止,最終搖搖頭:"等她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