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學校的時候,青山理收到見上愛的消息。
【見上愛:中午請來一趟雅典哲學研究部,有事和你說。】
所以,中午12點下課後,吃過午飯,去晴天樂隊部轉了一圈,青山理來到雅研部的社團教室。
距離上課還有20分鐘。
見上愛坐在窗邊,手裡翻閱著的,依然是上次的《進化後的猴子們》,手邊還放了一遝資料。
“中午好。”他打招呼。
見上愛放下書,回禮:“中午好。”
“找我有什麼事?”
見上愛將那遝資料遞給他。
青山理看的同時,她說:“對不起,你會被賭場的人盯上,都是因為我的美貌。”
“.”還沒看完資料的青山理先看了她一眼,仿佛她剛才吃枇杷沒吐核。
看完資料後的青山理再次看向她,說:“比起美貌,我覺得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家的錢和你的闖禍能力。”
“我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確實拿你做了擋箭牌,對不起。”見上愛再次道歉。
“算了。”
事情已經過去,青山理不想再糾結。
不過他當時明明刻意與見上愛保持了距離,禦上翔貴怎麼還是告了家長?
難道是,他發現自己除了帥以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優點,感受到了壓力?
這家夥人品雖差,但還是有眼光的,將來說不定能成大事。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見上愛堅持。
“那你把我欠你的九千円免了。”
“這是兩碼事。”
“什麼兩碼事?這件事、那件事,都是我和你之間的事。”青山理也有他自己的堅持。
“還有一件事我要向你道歉。”見上愛道。
“九千円能不能.你想乾嘛?”青山理就像處男被問‘你還是處男嗎’一樣,忽然警惕了起來。
見上愛可能一天道歉一次,也可能兩天道歉兩次,但絕對不可能一天道歉兩次。
沒有什麼根據,但青山理堅信事實如此。
見上愛也察覺自己似乎有些操之過急,就像釣魚時,故意把餌料放在魚的嘴邊。
她不動聲色地繼續道:“因為調查你被監視的事情,所以稍稍查閱了你的行蹤,你在女仆咖啡店的一舉一動,我都看了——你還算個正經人。”
語氣仿佛青山理是個正經人,就已經算是在誇他一樣。
“這件事沒什麼好道歉的,你沒有錯,我實際就是一個不正經的人。”青山理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正不正經。
跑步時,前方女性的臀部飽滿,他會盯著看,但最後選擇超過去;
貝斯櫻子發來的照片,總是在刷完牙之後再刪除。
但要讓他自己選的話,他寧願被當成不正經的人,這樣一來,他也不用活得太辛苦。
彆人也會防備他,這能倒逼他成為正經人,就像古代人不可能有網癮一個道理。
所以不需要道歉。
“是或者不是,不是我道歉的主要原因,我道歉是因為我誤會你。”見上愛說。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偵探A》沒辦法出版了?”青山理能想到的最大事故,就是這個。
如果無法出版,他將超越他的人渣生父,欠下巨額債務。
到那個時候,就算宮世八重子讓他入贅,他也隻能閉上眼認了,從此過上被絲襪踩在腳底的生活。
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係統持有者吧?
“說起這個,有件事我希望你向我道歉。”見上愛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