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
“老祖，”寧天輕聲打斷他：“我不怪師尊，師尊這麼做，我能理解的。”
張啟峰都愣了一下，怒道：“張正，我可是在給你撐腰！”
“我知道，”寧天點點頭，但依舊說得很平靜：“我不怪師尊的。”
說著，他還對屠青華抱歉道：“師尊，對不住，我也有錯。”
“我要是早些交待天驕榜的事，就沒問題了。”
如果此時小鐵能顯形。
隻怕會在一旁嘖嘖開口，點評寧天的“綠茶”行為。
屠青華聽著寧天“歉意”的話，扯了一下嘴角。
這寧天挺會演啊。
但他微微笑道：“沒事沒事，為師也有錯。”
“師尊，對不起。”
這時候的寧天繼續抱歉：“我覺得我可能不能待在首山了。”
屠青華立刻道：“這怎麼行！”
寧天知道紀小舞的秘密，必須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行！
“你是不是因為這次的事，對為師有意見？”
“為師真的錯了，為師給你道歉。”
說著，屠青華就要給寧天鞠躬。
寧天連忙道：“不，不是因為這件事！”
他歎了口氣：“師尊應該聽說了靈石的事情吧？”
“我因為急於突破境界，消耗了首山太多靈石。”
“首山的弟子對我怨言頗多。”
“還有不少人覺得我不應該當首山大師兄，說……”
寧天停下來了。
屠青華下意識追問：“說什麼？”
“說我畢竟是張家人。”
“說我家老祖和師尊你，是競爭關係。”
“說我是我家老祖派來，給你找事的。”
“好讓你失去賢名，做事不順，讓你被大山主嫌棄，讓你得不到大山主的修為！”
屠青華原本有些奇怪，可聽到最後一句，眼皮猛地一跳。
他意識到什麼不太好。
另一邊，張啟峰一個激靈。
他像是被點醒一般，大叫了起來：“對對對！”
“我知道了！”
他朝著江裂雲大喊：“大山主，屠青華對張正出手，絕不是因為什麼‘不是張正’。”
“他是想引我出手！”
“我脾氣爆，容易做出過激行為！”
“一旦和他大打出手，重傷了他，事後他再表明原因，就隻顯得我有過錯了！”
此刻的張啟峰像是想通了一切的關節，直戳重點：“到時候，我這個淩霄山排行第一的山主，引起眾人不喜，眾人不服。”
“那大山主壽元將儘，要轉送的那一身修為，一定不會給我啊！”
“屠青華就是為了和我爭神帝修為！”
聽到這裡，寧天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他鋪了那麼久的坑。
終於挖好了。
而屠青華，臉色劇變。
他顯然沒想到，這件事兜兜轉轉，繞來繞去，居然正中他最在意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