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謝謝!”
紀山緊緊握住了絕情劍。
他看著寧天,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感激。
最後再次深深一揖:“我沒什麼能給的……我隻能說謝謝你!”
寧天也點點頭。
算是接受了他的謝意。
“提醒你一點。”
“絕情劍和我的關係很深,寰宇大部分人都知道這把劍。”
“在我的事情結束之前,你最好不要讓外人看到她。”
“不然會有麻煩。”
寧天最後提醒幾句。
紀山當然明白,他立刻就將絕情劍收入自己的識海。
沒有其他話了,寧天迅速撤下了洞府的禁製。
示意紀山該走了。
紀山對著寧天看不到的紀小舞,輕輕開口:“姐,我們回家吧?”
寧天看不到的地方,紀小舞大約是答應了。
紀山笑得很開心,隨後像是牽住一隻手一般,一步一步、格外小心地向外走去。
仿佛帶著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
寧天目送著他們離去。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自由,活著。
是絕情劍最好的歸處。
她受過太多的苦,如今,也該有點甜了。
然而,紀山剛走到洞府門口,卻猛地停住了腳步。
寧天有些詫異:“怎麼了?”
紀山轉過身來,對寧天道:“我姐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紀山微微皺眉,但還是一字一句複述了:“一條蛇……在吃自己的尾巴。”
一條蛇在吃自己的尾巴?
寧天眉頭一皺,追問:“她隻說了這個?”
紀山肯定地點頭:“對,就這一句,反複說了兩遍。”
“她說,寧天,你一定要記住。”
寧天微微一頓,心中滿是疑惑。
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紀山點點頭,隨後帶著紀小舞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寧天,還在反複咀嚼那句話:“一條蛇在吃自己的尾巴。”
“蛇……吃自己的尾巴?”
“這是……銜尾之蛇?”
銜尾之蛇!
或許不是“吃”,而是咬著自己尾巴的蛇。
就像一個圓圈。
這是一個很明確的自我吞噬符號。
可是自我吞噬……代表著什麼呢?
紀小舞為什麼會說這個話?
她說的,和鎮仙塔有關?
寧天皺著眉,思考著各種可能。
但可能太多,線索太少,他沒辦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結果,甚至一個模糊的輪廓都抓不住。
“沒事,一步步往前走。”
“總會出現線索的。”
寧天隻能將這句話深埋在心底。
隨後繼續做該做的事情。
江裂雲一句“全權交給張正”,寧天就有的忙了。
淩霄山上下的事情,內外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安排。
接下去幾天。
寧天都很忙。
忙到一時間沒法靜心修行。
淩霄山上下的人,更是對他恭敬至極,態度極好。
仿佛他已經是淩霄山的大山主。
寧天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這是認準了江裂雲會把神帝修為給他。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江裂雲知道他的身份。
甚至,寧天還知道江裂雲就指望自己能獻出地界,修複神帝之路,從而讓他活得更久呢。
可這個事實,他又不能說。
於是隻能“處理”淩霄山的雜事。
直到十多日後,才總算有點空閒。
可他剛空下來,準備修行。
就有一個淩霄山弟子匆匆趕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