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看向自己，他淡淡道：“的確如千寶閣所言。”
“但我們衍天宗，也隻‘窺探’了一個粗略的結果。”
“死的那一位真傳弟子，不會是我衍天宗的人。”
說到這裡，他停頓片刻，才道：“至於到底是哪一宗的人，我們就不知道了。”
這話說得委婉。
實際上，衍天宗擅長命運和因果，真要“看”，是可以“拉媒”出來的。
但那人既不是衍天宗的人，何必耗費資源去看呢？
而此刻，幾個宗門的長老，臉色更蒼白了。
衍天宗都這麼說！
那就是真的了！
這一場秘境之行，會死一個頂級宗門的真傳弟子！
當即就有人想支付資源，讓衍天宗這邊幫忙詳細窺探。
但很快，又停了這心思。
進入涅槃秘境後，一切聯係都會切斷。
即便知曉那人是誰，也無法提醒對方！
提前知曉，也隻是提前痛苦罷了。
一時間，場中氣氛凝重了些許。
唯有屠青華輕輕鬆鬆。
他一點都不急。
淩霄山的真傳弟子，隻有死了就死了吧，和他無關。
甚至，如果死的人是“張正”，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如果“張正”沒死也沒關係。
屠青華在心中默默道：“很快，我就能成神帝了，到時候……必殺張正！”
……
此時，作為“張正”的寧天。
已經悄無聲息來到了第一道門內。
第一道門裡，什麼都沒有。
空空蕩蕩，無邊無際。
甚至於寧天的身邊，都沒有其他人，隻有他一個。
“進入秘境後，會被隨機傳送在十八關的不同關卡。”
“每個人遭遇的都不一樣。”
寧天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迅速分析道：“這樣的話，的確和葬神宮是一樣的。”
葬神宮同樣是十八道門，且十八道門並不是固定排序的。
人們進去，會遇上哪一道門十分隨機。
“不過，僅靠這個不能斷定兩者相同。”
“畢竟，葬神宮闖過一門就能得到獎勵，還有玉牌。”
“可涅槃秘境裡，闖過一門，隻能在頭頂，浮現一個數字。”
寧天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頭頂。
那裡，一個散發著白光的“零”正靜靜懸浮著。
他摸了摸，摸不到。
釋放一些靈力，也驅散不掉。
“隻有我闖過一關，這個‘零’才會變成‘一’，闖過兩關，則會變成‘二’，以此類推，一共闖過幾關，數字就會變作幾。”
“然後等我離開秘境的時候，獎勵會一起核算……”
寧天說到這裡，微微皺眉：“這就和葬神宮不一樣了。”
“不過葬神宮的十八門我都闖了。”
“隻要確定一下這涅槃秘境的門，和葬神宮是否一樣就知道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空蕩蕩的空間驟然一變。
呼呼呼。
呼嘯的風聲響起。
下一秒，寧天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和絲絲疼痛。
再一睜眼，他發現自己站在了一處無邊的雪原裡。
風雪呼呼。
他的長發飛舞，全身冰冷。
寧天微微低頭，很快就看到了自己雪白的長裙、素白的雙手。
他變成了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他認識。
“這是……白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