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
他連神魔都不是的時候，就敢和一群神王糾纏！
他同時煉化三顆星辰！
他殺林濤，殺申承嶽，殺白帝洲神帝！
他沒什麼不敢做的！
塌陷一顆星辰，同歸於儘，寧天絕對是敢的！
“我們回去看看。”
此時，易千寶忽然嘶啞開口：“星辰塌縮不會一直持續，我們回去看看。”
一行人沒有反對。
不管如何，他們肯定要回去再看一眼的。
……
同一時刻，永夜之城。
濃濃的黑暗中，一群人靜默無言，十分沉默。
隻有黑暗中的一處床榻上，一個青年清淺的呼吸聲在緩緩響起。
青年自然是寧天。
吃下九轉丹後，寧天的殘魂一點一滴長大，在澹台白神器的滋養下，情況越來越好。
想必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徹底醒來。
“這九轉丹真神奇。”
淩小胖此時忍不住開口道：“居然真的能救寧哥。”
“寧哥師傅這麼厲害的嗎？”
黑暗裡的水碧君笑了一聲：“師傅自然是厲害的，她……”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頓，瞬間沉默。
“怎麼了？”淩小胖覺察到一絲異樣。
“我們該走了。”
水碧君的聲音有些嘶啞，卻非常快速：“現在下三界，應該沒有上三界的人了。”
“我們抓住時機，去升仙井，去上三界。”
“師傅說了，上三界才是我們的存活之地。”
說著，立刻動了起來。
她一動，顏星回、金文卿等人也迅速動了。
有人收拾東西，還有人去搬運昏迷的寧天。
“等一下。”
此時，澹台白忽然開口了：“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現在下三界沒有那些人了？”
寧天和水碧君一行人很熟，不代表澹台白和他們很熟。
必要的問題，她肯定會問。
水碧君沉默了。
她看向鐘雪衣給自己的命牌，命牌已經開裂。
這代表命牌之主，已經死了。
“因為師傅她死了。”
水碧君終於開了口。
澹台白一愣，很快就聽水碧君迅速道來：“師傅都安排好了。”
“她會引走所有上三界的人，然後利用九靈宗，解決他們……”
很快，水碧君就交待出鐘雪衣的安排。
原來，鐘雪衣利用命運法則，窺探出一條“活路”。
這條活路裡，寧天會活著，淩小胖會活著，水碧君等人都會活著。
唯二死的人，就是鐘雪衣和九靈老祖。
鐘雪衣不管是假扮淩小胖、還是暴露自己的命運之核，就是想引走所有上三界的人。
將他們引入九靈宗，然後引爆九靈宗。
因為九靈宗不是一個普通的山門。
兩百三十萬年前，九靈老祖帶著尚在繈褓的鐘雪衣逃入下三界，落腳在一顆荒星上。
這顆荒星，後來被九靈老祖魂靈融入。
從此往後，九靈老祖就是九靈宗，九靈宗就是一顆星辰！
九靈老祖放置在金殿最深處的核心，就是這顆星辰的星核。
一旦星核被破壞，九靈宗這顆“星辰”就會立刻分崩離析。
當初，星海宗入侵，九靈宗弟子死傷慘重無比。
九靈老祖也沒有離開金殿半步，就是為了保護星辰。
如今，鐘雪衣引來所有的敵人，然後損毀核心。
就能徹底引爆星辰！
這就是星辰塌縮。
而塌縮的星辰，會釋放出極其強烈的能量，引起劇烈的爆炸，吞噬一切。
恐怖的力量，也會瞬間殺死所有上三界的人！
聽完水碧君所講述的一切，澹台白都有些悚然，隨後依舊是疑惑：
“她……為什麼願意犧牲自己，殺上三界的人？”
“就因為她是寧天的師傅嗎？”
澹台白想不通。
隻是師徒罷了，真的會為了“徒弟”害死自己和自己苦心經營的宗門嗎？
“不止是因為小師弟。”
水碧君的聲音淡淡的：“更因為師傅也要報仇，她和上三界的頂級勢力，有大仇。”
澹台白還想說什麼，水碧君卻不再解釋了：“走吧。”
“不要浪費師傅創造的機會。”
“我們去升仙井，去上三界！”
澹台白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立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