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背後一暖,一隻手掌劃到在我小腹上。脛側,細吻落上來,餘揚輕笑,“還叫我少爺,沒記性。”
“什麼?”
“真不記得了?沒事,我幫你想……”
我抓住他胳膊,站不住了。意識隨著呼吸被扔到天際時,餘揚在我耳側道,“你醉後,比你清醒時坦誠可愛多了。”
這句話蕩在我腦子裡,盤旋很久很久。
我醉後比我清醒時坦誠……什麼意思?
我們下樓已經臨近中午,我捧著碗喝粥時盯著餘揚看,想從他那張俊臉上找出蛛絲馬跡。
可,除了看得出他身心比較愉悅外,彆的信息一無所獲。
“我臉上開花了,要你這麼看?”餘揚看我笑。
他居然笑,還是正常人那種。
這太不正常了!
滿腹疑惑的低下頭,我用勺子戳碗裡的醬瓜。少爺這個梗我想起來了,可彆的真想不起來了。
現在,我腦子裡能浮現出的關於昨晚的記憶,全是高清無碼小黃片……
喝完粥,餘揚上樓去換衣服,我則坐在客廳裡,對著可樂那條蠢狗苦思冥想。
走神中,門鈴響了。收拾碗筷的阿姨擦擦手,過去開了門。
沒一會兒,郝助理走進來,對我笑著打招呼,“方小姐,午安。”
我瞄瞄牆角的座鐘,眼瞅著十一點了。
對郝助理招招手,我道,“郝助理,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郝助理走近後,我直言道,“我……我昨天沒給你打電話。”
用的肯定句,不然他肯定會給我糊弄過去!
“方小姐還記得啊。”郝助理低聲一笑,輕聲道,“吳總說方小姐現在處境很……讓我時刻關注著,所以……”
原來是吳用。
“所以,你把你家少……餘揚帶去了?”
“方小姐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謝個大頭鬼啊,我怎麼這麼想撕了郝助理那張帶著溫和笑意,看似無害的臉呢?
揚手把靠枕從身後抽出來砸向郝助理,我咬牙道,“我昨天都抽什麼瘋了?從實招來,不然……”
“這……”郝助理摸摸鼻子,臉上露出難色,“方小姐,昨天你上車後就一直和少爺獨處了。後麵的事……我要是知道,你不得拿刀砍我?就是你不砍,少爺也饒不了我。”
“……”
所以,我昨天和餘揚坦誠了什麼成謎了?
我是和他說了我正在跟吳用合作,在楊副總那邊臥底,還是說了吳用和展老爺子是一夥的,正在以“我是為你好”為名算計他?又或是,說了他差點損失那七個億,是因為我?
如果是前兩件事,餘揚能笑得出來?就算不信也不會心情大好吧。
如果是後一件事,我現在應該已經在墳裡了。
可除了這三件事,我好像沒有什麼瞞著他的了。
咬著大拇指深思時,餘揚在樓上出聲,“郝助理,你來。”聲音說不出的平靜,可卻帶著莫名的詭異。
我抬頭,見郝助理一個機靈,臉白了。他躊躇下,仰頭陪笑,“少爺,我已經把你今天的事都推掉了,你看……”
餘揚從樓上走下來,身上穿了件淺灰色的針織衫,很休息,“推掉了正好,我好久沒和你殺一盤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室內網球室裡渾汗如雨,我靠著可樂坐在一邊旁觀。
郝助理運動細胞明顯不如餘揚,前兩局還能接到餘揚的球。後麵,已經是純挨打了。
綠色的網球再一次敲在郝助理的肩膀上時,郝助理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抬手喊停,“少爺,我不敢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一計球殺過來,砸在郝助理胳膊上。
郝助理一張臉皺到一起,“我以後不善做主張了。”
可樂突然追過去攆那球,另一側的餘揚把揚起的球拍放下了。他把球扔在地上彈起又接住,隔著球網用力砸在郝助理身上,“再有一次,滾回老宅去!”
可樂含了一嘴球向我跑來,我沒忍住,笑出聲來。伸手和它要球時,劉阿姨敲門進來。
她舉著一隻正在響的手機,輕聲道,“先生,這隻手機一直在響……”
我的。
我拍拍可樂的狗頭,走過去把手機接過來。
電話是馮佳打的,我一接通,她便道,“小冉,何小姐和你在一起沒有?楊副總說她一天沒回去了。”
我腦裡轟的一聲,聽不真切馮佳在說什麼了。機械的把電話掛掉,我問餘揚和郝助理,“你們昨天沒帶著何麗?”
餘揚指指郝助理,“問他。”
郝助理坐在地上聳聳肩,“我回去時她已經不見了。方小姐,她醉的沒有你厲害,你彆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我眼瞅著何麗喝了那麼多酒!
抓著手機想給何麗打電話,一滑屏幕再次愣住。
江澤昨天晚上有來電話,而且,接通過……
餘揚拿毛巾擦汗,走過我身邊時掃了一眼,道,“他找你沒什麼大事,什麼接風不接風的。我說你在北京就掛了。哦,出於禮貌,我代不方便接電話的你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