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獨身太久,欲望如山洪暴發一發不可收拾。會所的沙發上,離開的車上,浴室裡,床上……
我眼模糊的看不清周圍一切,隻知道抱緊埋在自己身體裡的男人,去追逐那一次次超越巔峰的極致快樂。
最後一朵煙花在腦中絢麗炸開,我瞪大眼睛短暫失去意識。
蕩在萬米之外的理智緩緩歸位,我喉嚨裡咕嚕一聲,長長吐出一口氣,鬆開緊緊攀在餘揚身上的手。
失神回想過去幾個小時發生的一切時,餘揚捏開我下巴,在頂動時吻下來,喂我一大口水。我顫栗,輕泣出聲,“不要了……”
餘揚埋在我勁側輕笑,“差點被你榨乾……再堅持下。”
我咬著他肩窩又死了一次,最後渾身無力的攤在床上,身體倦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餘揚饜足一歎,擁緊我睡過去。
我很累,累到全身脫力動不了。可卻睡不著,一點困意也沒有。渾身是汗的窩在餘揚懷裡,看薄紗後的窗外,天色由暗轉亮,再到刺眼。
身側人胸膛微微起伏,熟睡時鬆開我身體的臂膀重新攀上來。他吻在我耳後,脖子,聲音低啞性感,“寶貝,要起床了。”
愛爾蘭時,他這樣叫我起床時,我每次都是笑著回吻過去。
而現在,在看過視頻後……
餘揚吻深,翻身壓一我身上,眼還合著,輕笑,“怎麼不說話?”
我舔舔唇,出聲,“展寒陽,我不是韓晴。”如果不是我出現,他是抱著韓晴醒過來。
餘揚分開我腿的動作一頓,睜開眼看向我,“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看清楚,我不是韓晴我是方小冉。”我直視他,眼見他眼底柔情退下結上一層薄冰。
“你把你當成什麼又把我當成什麼?”
“震動棒,還是公用的。”一想到這點,胃裡有些翻湧。
餘揚冷笑一聲,一拳砸在我耳側,“每當我以為峰回路轉了,你都他媽給我當頭一棒!”
“擋住你的路不好意思了,你就和韓晴說你喝多了我勾引你,你把我當成她好了。反正我一直是她替身,她應該能理解……”
“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操了一夜的女人是誰。”他毫無預示的挺進來,咬牙道,“也看得清現在身下的女人是誰。”
我悶哼出聲,想張嘴譏諷他,卻在他再次挺動時惡心的大吐。
無力推開餘揚,我偏頭一口又一口的吐在枕頭上。昨天一天隻喝了一次粥,吐出的全是酸水。
一會,空氣就全是胃酸的味道。
餘揚罵了句他媽的,掀開被子抱我到浴室。我伏在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停下後,眼睛看什麼都是重影的。
餘揚拉起我去洗澡,我跪在花灑下,撐著牆捂著胸口再次狂吐。吐不出東西,就一下一下乾嘔,嘔到胃痛,嘔到渾身上下全是汗,被溫水一激,似有冰刺在身體裡亂躥。
“胃痛?心口痛?還哪裡痛?”
餘揚伸手抱我,我止住,“彆動,彆碰我。”不動就不會惡心,不惡心就不吐,不吐胃就不會痛。
所以,彆碰我,就讓我在這待著。
餘揚手一頓,緩緩緊握成拳,他站起身來狠踹了下牆,一聲怒吼後,轉身出去。
“郝助理,叫醫生來,馬上!”
醫生和藍娜一起來的,他們來時我已經換上睡衣,躺在乾淨鬆軟的床上。
醫生抽了我一管血,藍娜則一臉擔憂的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
要死了一樣難受,不能動,一動就想吐。腦子裡難受的厲害,意識卻異常的清醒。
耳聰目明,即使門關著,也能隱隱聽到外麵醫生和餘揚的談話聲。
“……反應怎麼會這麼大?”餘揚問。
“個人體質不同。”
“親愛的……”藍娜在我眼前擺手,笑的輕柔,“你還愛著他是嗎。如果不愛,你不會讓他碰你的。”
“我喝多了。”
餘揚給我喝那杯果汁雖然沒品出酒味,可似乎也是某種雞尾酒的一種。不然我後麵不會失態,也不會醉到纏著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還有胃痛,醫生叮囑過我不能喝酒。我喝了,所以胃抗議,折騰我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藍娜一歎,“親愛的,不要讓心漂泊,在它需要個港灣時。”
門被推開,餘揚和醫生一起進來。顯然,兩人已經談完我的病情了。
“鄭醫生,我的胃炎是不是加重了?”我對醫生問。
鄭醫生年過半百,帶著一幅金邊眼鏡,很顯名醫風範。
他聽我問,微微一愣。
“轉胃癌了?”他們的話我沒聽全,可語氣很沉重,仿佛我沒救了一樣。
鄭醫生哈哈笑出聲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的胃很好,隻要你正常進食不虐待它,它不會有任何問題。”
餘揚站在我床側,俯身下來看我。不說話,臉色陰沉的厲害。
我不看他,對鄭醫生道,“那我是怎麼了?”
鄭醫生深吸一口氣,歎道,“沒事,空腹運動太久,下次記得提前一小時吃東西。”
我盯著他一動不動,他錯開目光又道,“外加一點小感冒,食補,這幾天不要吃任何藥了。”
他摘下眼鏡捏捏鼻梁,抬頭對餘揚道,“多注意些,有狀況隨時給我電話。”
說完,轉身走了。
餘揚看我一眼,也沉著臉轉身走了。
藍娜握住我手,“親愛的,身為朋友,我想說,你不應該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展先生很擔心你,很擔心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