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馬秋翠另外兩個孩子也來了。
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齊聚老房子裡。
二兒子和小女兒兩家人進屋後,還沒來得說話,突然就被定在原地動不了了。
然後他們就看著原本已經死了快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拎著掃把就是一頓胖揍。
“翠翠辛苦把你們養這麼大,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生病不來照顧,平時也不回來看她,去你們家還嫌棄她,隻知道要錢,我打死你們幾個白狼眼!”
“……”
蔣永康邊打邊罵,做鬼了完全不用考慮體力夠不夠用這個問題,打起三個人來一點也不費勁。
讓三個快年過半百的人就這樣定在原地體會了一把‘完整的中年’。
二兒子媳婦兒和小女兒老公也來了,蔣永康不認識他們,兩人定在原地,沒被揍。
但兩人認出了蔣永康,兩人被嚇得不輕,尤其是小女兒的老公,直接被嚇得尿都流出來了。
二兒媳婦兒沒被嚇尿了,但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容樂英沒走,和剛過來找她吃宵夜的徐容生一起坐在馬秋翠家客廳,一邊擼串一邊看蔣永康揍人。
以前蔣永康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兩口子,蔣永康教育嚴厲,馬秋翠相對溺愛孩子些,每次他教育孩子們動手的時候,她都覺得心疼。
但看到三個孩子被教訓,馬秋翠心裡彆提多暢快了。
“大師,老蔣這次回來能待多久啊?”馬秋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容樂英,“能不能讓他多待一段時間啊?”
好不容易見麵,她不想他就這麼離開。
容樂英說:“這得看你三個孩子的表現了,要是表現好的話,今晚就要走。”
“要是表現不好的話,他會一直纏著他們。”
蔣永康在孤魂嶺的執念是想把金手鐲送給馬秋翠,現在知道三個孩子不孝順,馬秋翠日子難過。
他又生出了新的執念,要看著馬秋翠安穩過完晚年,再和她一起離開。
他現在不放心離開,擔心他離開後馬秋翠的日子更難。
這份執念能撐到他陪著馬秋翠很久很久。
聞言,三兄妹眼裡滿是絕望。
他們動不了,連說一句他們知道錯了都做不到。
馬秋翠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手上緊緊握著金手鐲,指節泛白,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不客氣。”
容樂英擼完最後幾串肉,擦擦手,熱鬨看完了,她要回去休息了。
“馬奶奶,我們走了,您老伴身上的符紙兩個小時後過效,”容樂英從兜裡掏出一張七天見鬼符。
“這張符紙送您,七天內都可以看到他。”
“謝謝大師,”馬秋翠想到了一點,“那過了七天呢?”
“過了七天他沒走,您還看他話,可以找我買符。”
容樂英說:“不過他在您身邊,您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馬秋翠問:“大師,這個符多少錢?”
“一張符原價十五萬,到時候您要買的話,我可以適當給您便宜些。”
商城價一萬多一張,就算原價賣給她,老太太也消費不起。
老太太身上的錢已經被三個子女掏空,隻剩下這套房子了。
不過另外兩個孩子挺有錢的,尤其是二兒子,是做生意的。
家裡有錢還惦記著老太太這套老房子,聽到老房子要全給大兒子,立馬就跑來了,生怕自己吃一點虧。
所以容樂英知道,這個符紙錢,以後老太太要買的話都是二兒子出錢。
二兒子要是不願意給的話,蔣永康會讓他老老實實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