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樂英照常去惡鬼窟。
歌舞廳沉寂了一晚上,隔天就恢複了往常的熱鬨,容樂英和齊虹秋走進去,那些鬼依舊如餓狼撲食一樣撲了上去。
好像之前這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容樂英也找不到白衣,連著好幾天在惡鬼窟都找不到白衣的蹤跡。
之前她住的房間也換了一個鬼住在裡麵,裡麵的布置都換了。
沒辦法,容樂英隻好找上歌舞廳老板。
歌舞廳老板看到容樂英過來找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這什麼表情?”一條火龍在齊虹秋身後飛舞,眉眼陰沉,仿佛歌舞廳老板不給個好臉色,下一秒火龍就會穿透他的身體。
歌舞廳老板虎軀一震,立馬露出討好的表情。
“兩位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瑪德,來我這鬨事,我還不擺臉色了!p!
容樂英對齊虹秋揮了揮手,“秋秋,你不要這樣,嚇到老板怎麼辦。”
歌舞廳老板臉上笑容真實了一分,對嘛,乾什麼要這麼凶巴巴的,好好說話不行啊。
下一秒,容樂英掏出好幾張黃符擺在歌舞廳老板麵前。
“老板,我和你打聽點事。”
“……”
歌舞廳老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連忙往後退,“你說話就說話,拿符乾什麼?!”
這小姑娘太陰險了,剛才還勸彆人不要這樣,轉手就把黃符掏出來威脅他。
太歹毒了!
容樂英歪著頭,一臉無辜,“付報酬啊,我的符很值錢啊。”
歌舞廳老板:“……”
你的符值錢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用不上,又不會嫌命太長了!
歌舞廳老板在心裡瘋狂罵著容樂英,麵上努力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大人,您不用這麼客氣,您想知道什麼您說,我要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您!”
“真的不要嗎?”容樂英問。
歌舞廳老板瘋狂搖頭,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用不用。”
“你們這的白衣老師呢?”容樂英問。
歌舞廳老板:“誰?”
“白衣,就在你們這表演的京劇演員。”容樂英指著頂樓說:“之前住頂樓的那位老師。”
“我們這沒有叫白衣的京劇演員啊。”
歌舞廳老板一臉莫名其妙,“你走錯地方了吧?”
容樂英眉頭微蹙,“你記憶出問題了,還是你沒當人家是你這的演員?”
你的記憶才出問題了,我的鬼我記得很清楚!歌舞廳老板在心裡這樣吐槽。
“真的沒有,我們這真的沒有一位叫白衣的京劇演員。”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容樂英垂眸思考著。
齊虹秋甩出一條紅龍緊緊地纏著歌舞廳老板,威脅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弄死你!”
歌舞廳老板害怕地瑟瑟發抖,努力蜷縮著身體,委屈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
“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人都說白衣是你親戚,你還不知道,”齊虹秋冷哼一聲,“趕緊說白衣去哪裡了。”
歌舞廳老板哀嚎,“我真的不知道啊,什麼白衣黑衣的,我哪來的親戚啊。”
“我的親戚早都死絕了,沒有親戚。”
“再說我有親戚怎麼舍得讓她當戲子啊。”
他雖然摳,但他也有身份的好吧,怎麼能讓親戚去做戲子,拉低他的身份。
齊虹秋定定地盯著他,試圖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一點說謊的痕跡。
“不好意思啊,老板,把你的燈牌弄壞了。”容樂英冷不丁來了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