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容樂英顧不上去想這些問題,上前幫忙。
可詭異的是她碰不到那些土匪,連送親抬轎的人她也碰不到,手徑直從他們身上穿過。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送親的人被土匪殺死,媒婆逃跑。
上一分鐘還在和她說話的少年,倒在她麵前,臉朝著花轎方向,瞪大的眼裡似乎在說‘姐姐趕緊逃’幾個字。
容樂英定定地望著少年不甘的側臉,緊抿著唇,自然垂在腿邊的手慢慢收緊。
幾個土匪殺死了所有送親的人,轉頭就獰笑著去掀開花轎。
他們手剛碰到花轎,瞬間化為一團煙霧消失在空氣中,連帶著地上的屍體全都不見了蹤影。
寂靜的叢林隻有容樂英和麵前的花轎,難聞的氣味中多了腐爛的味道,令人窒息。
容樂英緩緩抬頭,眼眸微微泛紅。
“白衣,你想起你的名字了嗎?”
下一秒,花轎化作一個白衣女子,漂亮的眼眸裡滿是寫滿了悲傷,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一點聲音。
容樂英從她的嘴型中辨彆出她要說的是——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是對不起?
“你是在和誰說對不起……”
容樂英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一切再次消失不見,腳下突然踩空了一下,邊上有人及時拉住了她。
“你怎麼了?”齊虹秋皺著眉頭,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擔心,“怎麼下個樓梯都差點摔了?”
容樂英站直身體,環顧四周,她又回到了歌舞廳。
回到了剛才剛下樓梯的時候。
容樂英閉了閉眼,深呼吸壓下胸口的酸澀,擺擺手,“沒事,我剛被拉進幻境裡麵去了。”
齊虹秋愕然,“你被拉到幻境裡麵去了?怎麼會。”
她們一直在一起的呀,沒察覺到異常啊。
“就剛才一瞬間,”容樂英:“白衣的幻境。”
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容樂英被拽到了幻境裡,齊虹秋麵色逐漸嚴肅。
“在幻境發生了什麼?”
容樂英:“先出去,我找淩越問點事情。”
一人一鬼快速離開歌舞廳,淩越依舊在外麵,殘破的身軀恢複正常。
看到她們倆出來了,淩越激動上前,“你們是不是看到映春了,我感覺到她出現了,但我剛才進不去。”
在察覺到童映春出現的一瞬間,他就要進去找人的,但卻怎麼也進不去裡麵。
齊虹秋反問他,“我們進去多久了?”
“你問這個乾什麼,”淩越現在沒心情回答她無關緊要的問題,又問了容樂英一遍,“你是不是在裡麵看到映春了?”
容樂英:“你先回答秋秋的問題,這裡被封閉多久了?”
淩越不耐煩回道,“好一會兒了,我沒時間不知道具體多久了。”
“剛才你被拉進幻境的時候裡麵的時間停止了,”齊虹秋心裡湧起一陣後怕,“她可能真的是鬼王。”
鬼王才有暫停時間的能力。
衛夏他們雖然老說著齊虹秋是鬼王,其實她還沒到鬼王境。
白衣能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暫停時間,把容樂英帶到幻境裡,實力恐怖如斯。
“她沒有惡意。”容樂英捏了捏眉心,“先回去。”
回去叫上徐容生一起說她剛才在幻境裡的事情。
齊虹秋點點頭,先離開這裡,不管對方有沒有惡意,這裡總不是說話的地。
“你們倒是回答我的問題的!”淩越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