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童映春真的聽進去了她的話,還是有著其它的打算,真的就一動不動,靜靜地注視著容樂英走到她麵前。
容樂英餘光瞥到後麵的一片紅色,小心臟抖了一下,在她身後漫天紅布跟著移動。
隻要童映春有殺她的心思,那些紅布就會化作漫天箭雨落下。
不過就算危險如影隨形,容樂英腳下沒有絲毫停頓,一直走到距離她兩米左右的距離才停下。
童映春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容樂英拿出萬魂幡,對著童映春揮了揮,“你想要找的那個負心漢就在這裡麵,你要進去找他嗎?”
童映春沒說話隻是盯著她看,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當我是傻子嗎?
身後的紅布又逼近了一寸,隻要容樂英有一點異動,那些紅布就會無情刺穿她。
容樂英不害怕那些紅布能傷到自己,但也不想護身符反彈傷到齊虹秋。
想用萬魂幡把她收起來這個想法暫時擱置。
“我沒當你是傻子,”雖然是仰視,容樂英的氣勢卻不輸分毫,冷靜和她商量,“他真的在裡麵,淩越,這是他的名字。”
“法力攻擊對我沒用,物理攻擊最後隻會反彈到你自己身上。”
“你把紅布撤了,我把淩越放出來,你們麵對麵談談。”
“比起一招秒了他,先把他狠狠揍一頓,揍得他哭爹喊娘,然後再殺了他,或者把他留在身邊當奴隸折磨,我覺得這樣的報複才更痛快。”
“你覺得呢?”
容樂英說著目光一直緊盯著她的雙眼,精準地從她的雙眼中捕捉到一絲情緒波動。
好像有用。
容樂英繼續說:“反正這是在你的幻境領域裡,我們也逃不了,你可以考慮一下。”
這句話好像說到了重點,童映春的臉上有了些許表情變化,眼眸動了一下,下一秒,跟在容樂英身後的漫天紅布消失不見。
然後她用眼神示意容樂英,東西已經撤了,可以把人放出來了。
容樂英深吸吸一口氣,淩越淩越,能說的都說了,你能不能在她手下活下來,就看你造化了。
容樂英抖了抖萬魂幡,把淩越從裡麵抖出來。
淩越出來的一瞬間,容樂英敏銳地感覺到童映春的氣息發生了變化,立馬往邊上躲閃。
淩越深情款款,“映春……啊!”
名字都沒完整的喊出來,淩越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負心漢,給我死!”童映春緊跟在後麵,把他當做沙包一樣揍著。
容樂英望著淩越在空中飛來飛去,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幸好她躲得快。
淩越成了出氣工具吸引了童映春的注意力,容樂英沒有光站在邊上看戲。
她拿出手機點開外賣商城,找找有沒有能什麼解除童映春身上的術法。
沒有黑化的白衣不記得自己是童映春,隻記得自己在等一個負心漢。
黑化後的白衣什麼都記得,但不記得她了,而且記憶和他們知曉的截然相反。
雖然她在幻境中沒有看到童映春和她父母的相處日常。
但葬禮上那兩個男人說的話,還有山匪和童牧舟的話,都印證了淩越說的。
童映春的父母隻把她當做掙錢的工具,壓根沒有父母對子女的愛意。
所以童映春的記憶都是錯亂的。
她死後重生複仇,被篡改的記憶壓根就沒有複原。
作為白衣記憶徹底消失不見,連陰陽鏡都照不出來,這可能是天道做的。
大概率就是為了等人來給她破除術法,糾正記憶,讓他們倆再見麵的機會。
滑動屏幕的手指驟然停下,容樂英眼前一亮,有了!
“映……春……你聽我說……”
淩越被揍得鼻青臉腫,靈魂都淡了些,費勁睜開腫脹的眼睛,試圖想讓童映春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