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見忠汐氣息衰落,差點突破失敗,好在最後關頭成功破境。
在忠汐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他上前賀喜:“恭喜小汐,你是咱家第三位築基!”
“六叔~~”
忠汐看著徐孝厚,眼神中有複雜的情緒在醞釀,水光粼粼。
“怎麼了?”
徐孝厚疑惑,突破築基境這天大的好事,怎麼還有點感傷呢?
“我想姣姣了。”
“……你、你想起來了?”
徐孝厚愣了下,驚喜道。
“嗯,突破築基境,曾經的那些記憶都回來了。”
忠汐想到孟姣姣,卻是高興不起來。
“唉,你彆傷心了,薛家覆滅,那薛藝渺被我親手打死,此仇得報!”
薛家覆滅,是對徐孝厚和忠汐的慰藉。
片刻後,察覺到忠汐突破築基動靜的徐家族人紛紛趕來。
“小汐破境了?太好了!”
“咱家現在有三位築基大修士!”
“小汐今年才三十三歲吧,比咱六叔的天賦還好啊。”
“下一個是誰,是忠澈還是忠垚?”
“……”
忠字輩的幾人,除了突破築基的忠汐,忠澈是修為最高的,練氣八層。
其次是忠垚,剛破境到練氣七層。
至於其他人,還在練氣初期或是練氣中期。
薛家的資源,主要供給了忠澈和忠垚。
忠澈是煉丹師,是徐家的後勤保障,雖然沒有完整的煉丹傳承,但他憑借自己的天賦就能研究出尋常的靈丹,他的修為越高越好。
其次是忠垚,他是徐家明麵上的修仙者。
前幾個月徐孝牛調任去了郡衙伏魔司,忠垚就成了坐鎮百壑山的徐家修仙者,是徐家對外的門麵。
————
徐福貴的體內空間。
他正盤膝端坐於家族寶樹旁邊,修行《靈農練氣訣》。
在佳珍過世後,這兩年他不怎麼露麵,長時間在體內空間修行功法、培養靈植。
家族寶樹和體內空間依舊逐年生長。
他今年八十七歲,家族寶樹生長到8.7米高。
樹乾粗壯、將近兩尺粗。
樹冠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最近這三年,隻有徐忠垚的兒子“禮坤”年滿三歲,給家族寶樹又增添了一個枝杈。
禮坤生下來娘親苗瑩瑩就過世了,因此受到徐福貴的格外關注。
值得一提的是,【禮】字輩最大的徐禮甲今年二十歲,貫徹著徐孝安一脈早婚的習慣,在三年前就成婚了。
徐禮甲兒子去年生下來,是【義】字輩第一人,名叫“徐義之”。
再過兩年徐義之年滿三歲,家族寶樹上將有【義】字輩的枝杈了。
這是徐福貴的第一位玄孫!
算上徐福貴,如今徐家是五代同堂。
家族寶樹的樹冠頂端,依舊懸掛著灌頂靈果,是吸收了禮坤的子嗣氣息後新生長出來的灌頂靈果。
和以前一樣,四位子嗣便可成熟,再四位子嗣可升級為練氣級靈果,再八位子嗣可升級為築基級靈果。
除了灌頂靈果,還有徐孝安枝杈上的【長生靈果】。
長生靈果現在是【二十年】級彆的長生靈果,再有幾位子嗣就能晉升為【四十年】級彆的靈果。
和灌頂靈果一樣,長生靈果也必須是徐福貴在體內空間吞服才有效。
以徐福貴現在的歲數,他練氣期壽命能達到一百二三十歲,還能再活四十年。
哪怕不晉升築基境,加上長生靈果,還能再活八十年。
若是他突破築基,而長生靈果再升級的話,他恐怕能活三四百年。
這才幾十年時間,徐家就發展到五代同堂。
若是他再活三百年,不敢想徐家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呼~~”
徐福貴呼吸吐納,功法收勢,睜開眼。
在佳珍去世以後,他心態平靜多了,不急不緩。
他至今的修為是練氣九層,還未練氣圓滿。
而他孫女忠汐都突破築基了。
他的修為境界不如兒子,甚至不如孫輩。
他倒是不急,他開始修行的時候年歲大,資質又是最差的五係偽靈根,能在短短四十年時間從普通老農到練氣九層,已經實屬難得。
他平時舍不得使用靈石資源,隻利用體內空間的靈氣慢慢煉功,這才使得他提升慢一些。
退出體內空間,他走出閉關的密室,從彆人口中得知小汐突破了築基境。
“小汐築基了?好好好~~”
徐家再多一位築基,麵對危險會更有底氣應對。
“對了,家裡不是還有個火係的靈器麼,給小汐用。”
徐福貴想到薛藝渺的中品防禦靈器:四合火靈盾。
那中品防禦靈器是火屬性的,雖說徐孝厚也能用,但效用大打折扣。
而忠汐修行的離火功是火屬性,給她的話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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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
垣黎城,伏魔山。
伏魔山是郡衙伏魔司的駐地,一階靈地。
徐孝牛此時正在伏魔山的一處洞府內修行煉功,練的是在朝廷購買的築基功法《玄武土元功》。
朝廷的功法都不差,至少也是中等品質。
《玄武土元功》這門功法,依舊是側重防禦的土係功法。
一年前徐孝牛突破築基境,直到幾個月前才被調任郡衙伏魔司。
但他才築基一層,還當不上郡衙的伏魔衛。
屬於郡衙伏魔衛的預備役,等到他實力提升到築基境中期,再等有彆的伏魔衛退位,他就可以上任了。
雖說是預備役,但待遇也比他在桐古縣好得多。
他在郡衙沒有靈地,可以住在一階靈地的伏魔山。平日若是有些任務的話,他也會被派出去,同樣能得到功勞和賞賜。
就在這時候,外麵有聲音傳來。
“徐大人,有您的家信!”
徐孝牛出門接信,負責送信的是伏魔司的衙役。
他拿著書信回到洞府,查看內容。
“小汐突破築基成功,太好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他神情興奮。
徐孝牛來到垣黎城幾個月,就出去執行過兩次任務。
垣黎郡沒那麼多魔修需要動用他們這些預備役的伏魔衛。
而他的任務,和嚴弈謹毫無關聯,所以從未碰過麵。
但他心中還是繃著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