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築基境的被當場斬殺,據說伏魔衛斬殺他之前並不知曉其拓跋家族族人的身份,是在其死後探究其身份、從其儲物囊中的物品得知是拓跋家族的族人。
還有一個練氣後期修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築基境伏魔衛一招秒殺。同樣是查詢身份後得知其來自拓跋家族。
幾個魔修中,有三人都來自拓跋家族。
麵對向流雲上門要人,拓跋洪陽道:“我還在等我族中回複。按照我族族規,他回到家族也是死罪。”
“嗬,你說什麼胡話。他回了你家族,是死是活由誰說了算?”
向流雲是古南城向家的族人。
向家作為鎮南府最頂流的家族之一,比拓跋家族強一個檔次。
“郡守大人,我隻說一句話。那人的親叔叔,是我族中耀武真人。”
拓跋洪陽麵帶笑意,笑意中似乎帶著嘲弄。
聽到“耀武真人”的名號,輪到向流雲笑了。
“哈哈,我沒記錯的話,拓跋耀武是二紋金丹還是三紋金丹來著?一個金丹初期真人罷了,在我族中連個名號都排不上。”
以向流雲的家世,金丹初期不足以讓他忌憚。
“既然如此,那拓跋羅普就在牢獄關押著,要殺要剮隨你便。”
拓跋洪陽假意勸不住向流雲,任由其處置拓跋羅普。
這一切,都是拓跋洪陽的心計。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家族傳訊,都是拖延之計。
若是傳訊到家族,被拓跋耀武得知,他的處境會很為難。拓跋耀武是族中真人,另一邊是郡守向流雲以及背後更為強大的向家。
拓跋耀武肯定不怕築基境的向流雲,向流雲也不怕拓跋耀武。
二人針鋒相對,夾在中間的拓跋洪陽最為難。
索性假裝被向流雲以勢欺壓,讓其處置拓跋羅普,解決了這一禍患。
至於之後族中詢問,拓跋洪陽也有自己的借口,把向流雲推出去就行。
拓跋洪陽身為拓跋家族的人,保護族人的心沒有那麼急切。這就是拓跋家族,自己的利益為先。
然而拓跋羅普的下場,又出乎拓跋洪陽的預料。
————
伏魔司牢獄裡。
拓跋羅普被關押在牢房,身上捆縛著靈器級鎖鏈。
這些靈器鎖鏈,哪怕他狀態完好也得耗費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掙脫。
可他經脈竅穴都封堵,調動不了一絲靈力。
牢獄的獄卒還定時給他喂服一些消解靈力的藥物。
他是築基境大修士,關押他必須謹慎。
此刻,拓跋羅普看著麵前之人,真正感受到畏懼。
他得知麵前之人的身份,知道他的家族根本保不住他。
在向家族人麵前提到拓跋家族?那是以卵擊石、貽笑大方。
他顫顫巍巍求饒:“郡守大人,您放過我吧。我叔叔是耀武真人,您放我回去,我定然在叔叔麵前給您說好話,欠您一個人情。”
他不能拿拓跋耀武威脅向流雲,隻能用“人情”當說辭。
一個金丹真人的人情,還是有幾分價值的。
“以你之罪,按理應當就地斬殺。”
向流雲微微仰著頭,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
“求郡守大人饒命呐,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不死~~”
拓跋羅普竟是噗通一聲跪地,咚咚咚連續磕頭饒命。
他是築基三層大修士,卻是全然沒了築基境的傲骨。他視人命如草芥,輪到他卻這麼貪生怕死的求饒。
他從一介凡人、不惜代價修到現在,為的就是長生。
活到現在好不容易到築基境,還有一百多年壽命,他當然不想死。
“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向流雲話說到一半。
聽到這句話,拓跋羅普猛然抬起頭,眼神中爆發出生還的希望:“您說,郡守大人您儘管吩咐,縱然是下刀山火海我也願意替您去辦。”
“這可是正經的戴罪立功。若非你築基三層的修為還有些用處,這個機會都輪不到你。”
向流雲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切。
他到垣黎郡當郡守,上任第一件事是針對伏魔司,讓他們抓魔修。
實際上他的本意並非如此。
發現拓跋家族有這麼多魔修純屬意外。
他的本意,是增加伏魔司和郡營的編製,多招攬一些外界的築基大修士,為之後的某件事做準備。
在此之前,向流雲甚至不是仙官。
如果不是逍遙王,他連當郡守的資格都沒有,他不在鎮南府的朝廷體製內。
然而有逍遙王幫忙,他當郡守隻是一句話的事。
打擊魔修,這隻是順道而為,同時能增加自己的威望。
“您說,我答應,我都答應。”
拓跋羅普二話不說連聲答應。他沒有彆的選擇,不答應就得被當場殺了。
向流雲緩緩開口:“你知道荒澤山脈麼?”
“知道,在咱們鎮南府南邊的邊境之外,據說綿延萬裡之廣。”
對於荒澤山脈,但凡是年歲大一些、對整個鎮南府和大乾朝有所了解的修士都知道。
向流雲繼續道:“荒澤山脈,將大乾和百越仙朝隔開。那百越仙朝,比咱們大乾還是差一些的。那是很久之前了,現在如何沒人知道。
最近荒澤山脈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百越仙朝有大量修士在那邊行動。
咱們鎮南府也派去不少人,雙方互有傷亡。
咱們人手不夠,你有興趣戴罪立功,甚至建功立業?”
建功立業?
拓跋羅普納悶,這種好事輪得到他?
“當然,你暗中會有彆的任務……”
向流雲說出真正的目的。
拓跋羅普默默聽著,越聽越興奮。就算向流雲不強求他去,他得知這種機會也會欣然前往。
這是好事啊,還能免了自己的死罪。
他之前若是得知荒澤山脈的事情,早在“逆生魔功”效果衰弱的時候就想辦法去那邊渾水摸魚,尋求機緣。
他們拓跋家族的人,信奉的就是不擇手段爭搶。
什麼資源,修仙機緣,誰搶到就是誰的。
“郡守大人放心,我肯定會去。此事於我而言雖然危險,但我不怕,能為郡守大人辦事是我的榮幸。”
他打包票道。
“如此甚好。來,吞下這一粒蝕心丹。若你不聽話,會被腐蝕心臟乃至全身臟腑、極儘痛苦而死。”
向流雲取出一粒丹藥。
“這……”
拓跋羅普麵色驚懼,他就知道肯定沒有天降的好事。可他不敢反抗,隻能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