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被氣得夠嗆,也不進屋,拿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看人,隻要見到乾活回來的人都會盯著人家,隻要眼睛跟她對上,肯定要給她說幾句。
不過她不敢主動找那種成群結隊的女人麻煩,也不敢招惹男人,專門挑落單學生下手。
陶五放學回來,遠遠被她看見。
白芯立馬蹦起來大步上前,攔住陶五的去路。
“你乾什麼?”陶五皺眉,警惕地看著突然躥出來的白芯,跟她保持三步遠的距離。
白芯湊近,她立馬往後退,甚至打算拔腿就跑。
白芯氣得咬牙切齒,“你躲著我乾什麼?白月組織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也就算了,你一個維和組織出來的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彆以我不知道你媽使了什麼手段才把你弄進供銷社上班的!敢跟我作對,我現在就把你們的秘密抖出去!”
“啪!”的一聲,秋月季的巴掌已經扇在白芯臉上。
乾活回來的杜陽正好看見這一幕,目眥欲裂,“你乾什麼!”
他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將秋月季推倒。
“媽!你沒事吧!”陶五跑過去要扶秋月季,說話的聲音染上幾分哭腔。
秋月季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杜陽和白芯,任由陶五怎麼拉扯都不肯起來,當著其他圍觀鄰居的麵撥打緊急電話。
不到十分鐘,兩個全副武裝的傭兵出現了。
杜陽有那麼一瞬間的慌張,看到白芯臉上的巴掌印記又鎮定下來。
“誰報警?”
傭兵掃了眾人一圈。
秋月季虛弱地抬了抬手,“是我!他!對我行凶,不問青紅皂白把我推倒在地,去年我才做了一個大手術,現在覺得身體很不舒服,他們必須負責。”
杜陽麵色大變,又急又氣,“不是這樣的,是她先打了我媳婦一巴掌,我媳婦是孕婦,我是看見我媳婦被她欺負才動手的。”
秋月季冷笑一聲,“那你怎麼不說是你媳婦先欺負我女兒的?她還是未成年人,跟孕婦一樣享受同等待遇。”
杜陽毫不懷疑秋月季這話的真實性,但這個時候他隻能一口咬定對方是汙蔑。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看見我媳婦欺負你女兒!”
秋月季不以為意,“你沒看見沒關係,這麼多人總有人看見。”
夏蘭站了出來,“我們幾個一起回來的,剛剛看見白芯把陶五逼得一直往後退。”
陶五嗚嗚哭了起來,“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她像瘋子一樣突然衝過來攔我,還說我看不起她,汙蔑我母親,是因為她先汙蔑我媽媽,媽媽才打她的。”
白芯梗著脖子大聲嚷嚷,“我又沒說錯,那個棚戶管理處的霍主任都去你家多少次了!你媽跟他沒點什麼關係能讓你去供銷社上班?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傭兵一聽,此事還涉及政府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通知霍庭。
霍庭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看白芯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本來就是當兵的出身,氣勢駭人,被他盯上都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