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病床被推進來的時候,蔡寶珍竟然盤腿坐在上麵,氣色紅潤有光澤,眼神也特彆明亮,還跟一旁的護士有說有笑。
眾人懵了。
蔡寶珍一眼就發現人群前麵的白鈞,激動的同時又有些心虛,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垂下腦袋。
白鈞反應過來,歎了口氣,上前握住她的手,同醫生問道:“我妻子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本正經得有些怪異,“這正是我們要告知你們的情況,患者送來醫院的時候,她體內寄生的是變異螞蟥。
螞蟥是什麼東西你們應該聽說過,這玩意兒沒變異之前不少人聞之色變,因為它主要以吸血為生,一旦進入人體內部,後果不堪設想。
更不用說患者當時是被變異螞蟥寄生,我們在引出她體內的變異螞蟥後,患者出現血流不止情況,緊急搶救,手術過程中,主刀醫生發現出血點無法控製,用了各種藥物都無濟於事,同時,患者身體組織出現白點。
當時患者心率狂飆,血色素一直掉,換句話說,就是沒救了。”
病房內歡欣鼓舞的眾人臉色漸漸刷白。
想到之前助理醫生說的話,蔡父蔡母眼淚又掉下來了。
醫生深吸一口氣,麵色異常嚴肅,“當時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院長不得不啟用一種新型藥物,隻是這種藥物沒有經過臨床試驗,誰也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症狀,我們做好了心理準備,幸好結果是好的,現在患者體內的傷口已經修複,外麵的創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活動。”
白鈞沒想到這麼凶險,拉著蔡寶珍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等醫生走後,蔡父上前,老淚縱橫,“丫頭,這件事是你媽不對,她的無知差點害死了你,我們是真的沒臉再見你,現在你沒事了,我們也該走了,爸給你轉了一筆積分,拿著買點好東西補補身體。”
蔡母挨著蔡父垂淚,並沒有吭聲。
蔡寶珍看他們這樣心裡難受,抬頭望向白鈞,眼中多了一絲祈求,“對不起,我怕自己生不了孩子,你會嫌棄我,不要我,這才找我媽幫忙,她也是替我著急才會被騙,你要怪就怪我吧。”
蔡父擔心白鈞不高興,連忙插話,“丫頭,你是因為信任你媽才用了那個藥,你有什麼錯,是你媽,她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這麼大的人了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說不過去,你也彆再說了。
回頭爸會好好教育你媽,你照顧好自己,有些事情急不得,緣分到了,該有的時候會有的。”
蔡父說完,不顧蔡寶珍的挽留,急急把蔡母和蔡家人帶走。
病房瞬間空了一大半。
曾甜幾人麵麵相覷,知道人家兩口子有話要說,趕緊找借口離開。
白鈞長舒了口氣,緩緩坐下,和蔡寶珍平視,“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蔡寶珍小心翼翼地搖頭。
“傷口在哪裡?”
她立馬掀開肚子,露出腹部那一條十幾公分的傷疤。
才兩天左右,傷口竟然直接變成傷疤了,要不是白鈞是蔡寶珍的枕邊人,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他仔細看了看傷口,放下她的衣服,一臉凝重,“你不覺得傷口恢複速度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