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這麼回事兒,便讓明岫去開門。
明岫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但還是去了。
馬洪和劉意是來謝恩的。
蕭傾說了些勉勵的話,便遣他們下去。
馬洪和劉意對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驚疑。
蕭傾見他們沒走,便問:“還有什麼事嗎?”
兩人一驚,齊齊叩頭,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屋裡,蕭傾還是沒忍住問明岫:“岫兒,那把輪椅帶回來了麼?”
明岫道:“還在議事堂那邊呢,陛下不是說一時半會兒用不上嗎?”
蕭傾又問:“這拐和輪椅都是那個乞丐做的嗎?”
明岫更奇怪了,“既然是一起送來的,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吧。而且,它們用的木料可是一樣的。”
蕭傾左思右想,還是按捺了所有心思,閉著眼睛給自己催眠。
凡事不能急。
急就出錯。
尤其現在這個時候,趙右辰都緊張戒備著。所以任何不同尋常的消息都需要確認了才行。
而在門外,馬洪和劉意湊近了走在一起,等隔得遠了,才站定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馬洪皺眉,“陛下既然已經許諾你我在陛下身邊,自然不會反悔的。”
“可既然如此,陛下為何不賜藥?”劉意覺得不對。
馬洪也想不明白,好半天才說:“大概是為了考驗我們。”
也實在沒有其他解釋了。
劉意沉默了一會兒,狠了狠心,“行。那應英的事情怎麼辦?”
馬洪眼睛眯了眯,“這小子是個有心思的。話已經說了,端看他怎麼想了。”
劉意想了想,“那這麼著吧。陛下雖然應允了,但既然沒賜藥,你我的身份就不明確。你我還是得掖著藏著點。”
馬洪點頭,各自散去不提。
轉眼又過了三日。
這三日裡,王項來了兩次,說與北蠻去書的情況。蕭傾看了看,讚了丞相,又表達了憂心丞相身體之意。
比較特彆的是另一件事。
被公認宗親圈裡最不安分的定海伯蕭重樂找上王項,說願意作為使臣,帶上國書快馬加鞭趕去北都。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第一,他先要上戰場,可惜你們給我安排個不夠玩兒的虛職坐吃等死,我不乾。
第二,我為陛下分憂啊。你王項反正應該也找不出比我更合適更心甘情願的使臣人選了。
還彆說,王項確實很難找到一個心甘情願又足以代表大蕭的使臣人選。
蕭傾一想到蕭重樂比她還要咋咋呼呼的樣子,十分懷疑。
“丞相以為可行嗎?”
王項歎氣。“天佑我大蕭,得明主如陛下,雖未親政,但仁德明智,眾臣信服。如今太傅深陷虎穴,北蠻態度不明,我大蕭若派使臣,位卑則無以明誌,而能與太傅比肩者,即便是有,也不可再輕往北地。定海伯若是願意,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蕭傾無語,本來還想再考慮一下,但見王項態度恭敬,誠意滿滿,說這番話也已經表明態度,於是思索片刻,道:“丞相酌情安排吧。”
這工作,這才感覺稍稍有點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