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蕭傾當著他的麵對明岫道:“何太醫何時進宮?朕身體抱恙,這些日子總睡不好。”
明岫隻以為是是她要看病,連忙往太醫院傳訊,可應英眼角卻微微斂了一下。
等何舒匆匆趕來之後,蕭傾卻再不提自己身體如何,卻道他給自己調養身體有功,要賞賜他。
何舒最近聽到些風言風語,這會兒偷偷拿眼瞧她,也不敢說話。
蕭傾便指著應英懷中的兩隻貓,道:“這兩隻貓是朕身邊養慣了的,彆的不會,看個門,遞個鞋什麼的應該還是可以的。便賜給何太醫吧。”
應英心中隻有兩個字:果然。
何舒沒有辦法,推辭不過便隻好抱了兩隻貓出宮,但他轉頭便去找了傅明奕。
傅明奕微微斂眉看著那兩隻小家夥,手指不自覺緊了緊,好一會兒才道:“陛下的恩典,何太醫便用心受著吧。”
這些也都算了。
可是晏皇子也來湊熱鬨。
宮中人都知道,晏皇子想要親近這個皇帝哥哥,日日抱著一隻小貓,帶著他的兩個近侍求見小陛下。
蕭傾每次都打起精神來見他,有時笑眼盈盈,時不時還會賞賜一二,但每次等蕭晏走後,臉色都更難看幾分。
到後來,明岫都想攔住蕭晏不讓他來。
她覺得自己可沒有那麼好的修養,看著晏皇子抱著他們陛下的貓,帶著他們陛下的人到眼前來日日招搖。
都是狗屁!
蕭傾卻擺擺手,說了句不必。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與蕭傾有關的事情。
因為晏皇子以及諸位宗親的回歸,算下來皇家到了讀書年齡的小少年竟也有上十個了。太傅與王項商量了,又在朝議中提出,在南華城重開的太學中設置一個小班,就在南書房那邊安排個地方授課,挑選些合適的皇室宗親子弟,以及朝中大臣子弟伴讀,其實是為了方便小陛下、晏皇子讀書。
其他人學習的課程都是太學已經設置好了的,但是小陛下和晏皇子學習的課程卻是太傅製定的。
他們除了要學習太學所教授的經史子集等等之外,太傅還給他們安排了騎射、武藝、策略、禮儀等等課程,騎射、武藝這種課程,太傅專門為他們請了一位先生。而其他的課程,有的是太學中德高望重的老師們來教授,有的則是太傅親授。
除了上朝的日子,蕭傾一天的課程幾乎從卯時起,一直安排到了酉時結束。
而蕭傾看到的是,蕭晏和她的課表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其實她是在最後的日子裡,儘一個陪讀的職責了?
傅明奕來請示這件事情的時候,蕭傾略看了下兩張課表,又點了下頭,還是什麼都沒說。
課程安排在中秋之後開始,蕭傾沒有意見,什麼時候上都一樣。
她上不上得了都是兩說。
傅明奕收課表的時候,淡淡地說:“梅疏翻供了,內侍局介入,如今黃瑞也在獄中。”
蕭傾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也沒什麼好回應的。
“五日後便是中秋。陛下明日便可出發前往城西天音寺,在寺中齋戒三日,參與寺僧前禮,為亡靈超度去戾,待到中秋之日,便隨寺僧直接從天音寺前往武魂墓,法事送行,立碑入葬,以祭奠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