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粉碎性骨折。醫師說,這種程度的傷,一般是遭受鈍器大力敲打造成。”
“哦?”杜老板看著台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看樣子我們撿了個寶貝。”
第二場比賽很快開始。
陸知剛開始仍舊想通過實戰訓練自己控製力氣的能力,隻是一番折騰下來,還是無法很好地出拳,無奈之下用了同樣的招數贏得了比賽。
黑衣女人反饋回來了同樣的結果。
接下來的三場四場五場,陸知都用同樣的招數贏得了比賽。
反轉出現在第六場。
對方拳手一上台,陸知在看向他的那一刻,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心臟在這一瞬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牽扯著整個胸膛的顫動,然後是四肢抑製不住的疲軟,隻有狠狠地用力才能抵抗這疲軟帶來的極致無奈絕望痛苦的感覺。
不等哨聲響,陸知一躍而上,身形快得許多人都沒看清。
對方拳手被她一拳擊倒在地,身形飛出撞到防護繩彈了回來,跌落在地。
場館內爆發出了極大的歡呼聲,震顫屋頂,這才對味,這才是屬於地下拳場的場景。
陸知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就撲了上去,抓住對方,一拳,兩拳,三拳……
仿佛殺紅了眼。
底下的看客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歡呼聲更甚。
是杜老板立馬招手叫來了人。
不一會,場館內的燈突然熄滅。
黑暗之下,有人訓練有素地悄悄進場,給陸知注射了鎮定劑,但她的身體對這類藥物好像有抗藥性,並不起作用,好在她自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停了手,讓他們將人抬了下去。
黑衣女人也在這過程中上了台,嘗試性地伸手,陸知仿佛脫了力,任由她帶著自己下去。
很快,燈重新亮了起來。
主持人上台。
“抱歉,拳場的線路出了問題導致跳閘了,打擾各位雅興。我們老板剛才說了,今晚所有的開銷包括入場的門票都算他的。”
話至此處,大家再有不滿也都消解了,況且,這杜老板什麼背景沒人知道,能在這華城開這麼久的地下拳館且沒人找麻煩,就已經是種本事了。
得知比賽會繼續,時間另行通知後,大家也就陸續散去。
後台的休息,陸知暈了過去,安靜地躺著。
而被她失控暴打的人沒這麼幸運,從臉上到身上多處骨折凹陷。杜老板安排人將其送到了醫院,並且送了一筆錢過去。
對方其實有隸屬於的拳館,參加生死拳首先需要簽生死狀,其次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其拳館該負責的。
所有拳場中,隻有杜老板這樣做,所以許多人跟他也是跟得心甘情願。
安排好了事情,他才去了陸知所在的休息室。
黑衣女人跟他彙報了情況,退到一邊。
月光從窗戶傾瀉進來,部分落在了陸知的麵具之上,有棱角的地方泛著絲絲銀光。
杜老板問:“有人看過嗎?”
黑衣女人搖頭。
杜老板笑著問:“你想看嗎?”
黑衣女人搖頭。
杜老板又說道:“我有點好奇呢。”
麵具之下,是怎樣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