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雖然我本來就沒報什麼希望，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吧？剛才那個盤子不就是個清末的嘛，他竟然敢開價一千萬！宰冤大頭呢！”
張麒麟也不說話，就聽著路遙在他旁邊絮絮叨叨。
“還有，剛才那個筆架，老板還說是清朝的，清倉大甩賣的吧，太過分了。”
胖子還說這琉璃廠是真假摻半，明明就是九假一真，看來今天沒辦法撿漏了。
張麒麟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琉璃廠從清朝盛行到現在，每天這麼多的遊客，他們要是都賣真品的話，得多少真品？”
路遙歎了口氣，“行吧，咱倆還是去逛圖書館吧！”
“嗯。”
離開的時候，前門空地上稀疏的蹲著幾個擺攤的，路遙一眼看中一個攤子上的一顆象牙玲瓏球，小孩拳頭大小，雕工精美工藝複雜，小哥說是清末的。
攤主要價倒是也不貴，五千塊，倒是很值。
這攤子上也就隻有四件物品，一顆象牙球，一隻民國仿雍正民窯的鼻煙壺，一個足球大小的被岩石包裹的疙瘩，一坨被鐵鏽完全包裹著額……鐵棍。
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憔悴的說道：“小兄弟，這些都是我家的傳家寶，要不是我閨女生病，這東西不可能拿出來的。”
看攤主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那石頭的造型實在是太奇特，路遙忍不住摸了摸那石頭，上邊還有一層薄薄的鐵鏽，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那鐵棍倒是實打實的鐵鏽，鏽很有特點，奇醜無比。
“你說這是你家的傳家寶，那這裡麵是什麼？石頭和鐵棍？”
那漢子局促的搓搓手，“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是從我爺爺的爺爺手上傳下來的。”
“我閨女才1歲，被確診法洛四聯症，光手術費就得八九萬，我們兩口子不過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可是讓我放棄，我實在舍不得閨女啊！沒辦法了，這才想要試試看這些東西能不能換點錢。”
這個數字對於普通家庭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路遙詢問的眼神看向小哥，小哥微微點頭，抽出支票簿，開了一張十五萬的支票。
“這也太多了，我這東西也不值這麼多錢。”
“沒關係，就當是我買個心安吧，你安心去救你女兒吧。”
路遙手裡拿著鼻煙壺和象牙球，張麒麟拿著石頭和鐵棍，一溜煙的跑了，不迅速不行，旁邊的幾個攤主，已經捧著攤子上的東西，嘴裡高喊著“客人，我兒子病了，繼續要錢治病。”。
等回到胖子的鋪子裡，兩人才算是鬆了口氣，竟然差點被人包圍了。
“你倆乾啥呢？被狗追了？”胖子疑惑的看著小哥手裡那倆奇怪的物件，“這是啥？”
路遙癱在椅子上，“不知道啊，發了個善心，這是謝禮。”
胖子拿過石頭細細的盯了半天，“小哥，你是不是也發現了這玩意兒的古怪？”
張麒麟沒說話，就是點點頭。
胖子放下石頭，跑出去拿來一堆瓶瓶罐罐。
“陳醋、酒精、濃茶、溫水，胖哥你這是乾啥？”
胖子說道：“這外邊的東西啊，叫做護寶泥，是一種合成泥，用石灰和植物粉末調和而成的，這種工藝皂就失傳了，這護寶泥抗震又能防止氧化，是古代民間為了保護寶物的一種障眼法，隻是流傳至今，能用護寶泥保護的器物已經很少了，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
胖子先把石頭表麵刷上一層陳醋，等到醋慢慢滲進去之後，再刷上一層酒精，然後放到煮好的濃茶裡浸泡。
“我也是以前見一位前輩弄過一次，才知道這東西。”
說話間，表麵那層結晶體已經開始慢慢脫落了，那器物真麵目已經露出個七七八八。
“這是？”路遙不敢置信的使勁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