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等你和舅媽生了弟弟妹妹之後,你就又有小崽兒了!”
就在溫東想要再接著說兩句的時候,許熠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溫東:“……”
溫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被噎死。
正在開車的司機聞言往後視鏡掃了一眼,陶琳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想暗暗在多話的溫東腰側掐一把,奈何溫東腰上根本沒有多餘的贅肉,他坐的板正筆直,陶琳掐了半天都沒掐起來肉。
陶琳更羞惱了,她抓著溫東手臂內側放鬆下來的軟肉狠狠擰了一下,這才舒心了一些。
溫東:“……”
溫東疼的一個激靈,但車上還有其他人在,他硬是忍著沒吭聲。
“舅舅,”許熠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剛打算開口說話,就被溫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十歲的崽子瞪著大眼睛看著溫東。
眼中全是迷惑不解。
“舅舅有點暈車,等到下車之後咱們再繼續聊,你乖乖看會兒外麵的風景,看看粟水縣城和咱們離開前多了哪些變化,”溫東說。
許熠聽話的扭過了頭。
雖然他很想說,他之前也沒往粟水縣城跑幾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知道縣城有什麼變化。
不過,他從小就是個非常會看人眼色的娃。
所以……
雖然不知道舅舅為什麼不讓他開口說話,但他還是乖乖聽話了。
粟水縣城本就不大,從火車站到招待所也沒用多長時間。
宋佳玉和邢江池兩個人本來是想讓溫夏他們直接住在家裡的,但被李荷花和溫之福拒絕了。
“你們兩個人回來是結婚的,我們這一堆人住過去算怎麼回事啊,這不是裹亂麼,”李荷花說。
說完,見宋佳玉還想勸,李荷花又繼續道:“再說了,我們還要回老家看看呢,原先出去的時候就想著去北市看看,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沒想到一晃竟是這麼多年。”
“是哩,”溫之福也道。
他在許澤和溫夏考上大學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個在地裡刨了大半輩子土的莊稼漢,能有機會去粟水縣城以外的地方,更沒想過一去還這麼長的時間。
雖然在北市的日子過得確實舒服又舒心,但這裡畢竟是故土。
沒回來之前還好,一回來,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見到熟悉的景和物,他就特彆想立刻回到向陽生產大隊看看。
也不知道他家的老房子現在怎麼樣了。
再怎麼歸心似箭,今天也還是太遲了,再加上坐了幾天的車,今晚還是得好好休整休整,一切都得等到明天早上再說。
宋佳玉和邢江池還想勸,但家裡確實還有一堆雜事等著他們兩個去處理呢。
兩個人也沒多留,隻說等辦酒席的那天,溫夏他們全家一定都得過來。
“那是肯定的,”溫夏笑著打趣道:“等回北市了還要繼續當鄰居呢,我們敢不來麼。”
宋佳玉這才滿意了。
等宋佳玉和邢江池兩個人走了之後,溫夏他們才進了招待所。
粟水縣城的招待所還是和以前的差不多,放好東西又洗了個澡之後,一家人才又出去街上逛了逛。
和北市那種大城市不一樣,粟水縣城的經濟水平相對落後,街上雖然多了一些賣衣服的小攤,但還沒有人開飯店什麼的,大家吃飯還是會去國營飯店吃。
路上除了自行車外,也沒什麼其他的代步工具。
許熠帶著西西在路上跑,引得好幾個小孩子跟在他們身後一起跑。
第二天一早,溫夏和許澤還沒起床,李荷花和溫之福已經帶著許熠和西西去國營飯店買了早飯回來。
見他們兩個還一臉迷迷糊糊的,李荷花道:“快點洗漱完吃早飯,一會兒該趕不上車了。”
“什麼車啊?”溫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她覺得自己還能再睡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