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哥哥，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蒼穹之上的那張巨臉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
姬太白為自己剛剛的自作聰明而感到“羞愧”，臉色微微發紅。
不過，好在此時並沒有人關心這些。
楚天抬頭看向虛空之上的巨臉，緩緩開口，“我也沒想到你還活著！”
巨臉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詭異一笑。
緊接著，蒼穹之上的那張由血肉凝聚而成的巨臉開始劇烈蠕動。
無數猩紅的血絲如同活物般交織纏繞，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嘰”聲。
血月灑下的黑光為這詭異的場景更添幾分陰森。
“啪嗒！”
一滴粘稠的血漿墜落地麵，竟將堅硬的石板腐蝕出一個深坑。
下一秒，巨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變形，五官逐漸清晰，輪廓愈發精致。
“哥哥，久等了！”
清朗的少年音響起時，一個修長的身影已憑空而立。
楚楓腳踏虛空，衣袂飄飄，仿佛站在無形的台階上。
他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一襲墨色長袍繡著暗紅色的詭異紋路，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林淵倒吸一口涼氣“禦禦境？！”
姬太白手中的帝王印微微震顫“踏空而行，靈氣自生這確實是禦境的特征。”
楚楓輕笑一聲，緩緩降落在眾人麵前。
他的麵容與楚天有七分相似，卻透著股說不出的邪氣。
蒼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暗紅色血管，漆黑的眼眸深處閃爍著血色光芒。
最詭異的是，他周身三寸內的光線都是扭曲的，仿佛被什麼無形之物吞噬。
“怎麼，不認識我了？”
楚楓歪著頭，這個本該天真的動作在他做來卻令人毛骨悚然。
他每說一個字，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我可是日日都在想念哥哥呢。”
楚天完全沒有因為楚楓是禦境而表現出任何的震驚和恐懼，他嘴角噙笑，緩緩開口問道“我很好奇，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楚楓聞言，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他緩緩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蒼白如紙的胸膛……
那裡本該是心臟的位置，此刻卻是一個漆黑的空洞，邊緣爬滿暗紅色的血管狀紋路。
“哥哥問我現在是什麼？”楚楓的聲音忽然變得扭曲，每個音節都帶著詭異的回響，“我是被爺爺賜予新生的完美造物啊！”
他癲狂地張開雙臂，黑袍無風自動。
那個胸腔中的黑洞開始蠕動，無數細小的血絲從中探出，在空中交織成詭異的花紋。
“看啊！”楚楓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這是爺爺用三千嬰兒的心頭血為我重塑的肉身，用上古秘術為我重鑄魂魄！現在的我比活著的時候更完美！”
他的皮膚下突然浮現出無數張嬰兒麵孔，又迅速隱沒。
說話時，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蠕動。
“那老東西挖走你的心臟時”楚天握緊炎龍槍，眼中精光爆射，“你就沒後悔嗎？也沒怨恨過他嗎？”
“後悔？怨恨？”楚楓突然歇斯底裡地大笑，笑聲中夾雜著嬰兒的啼哭，“我為什麼會後悔？爺爺選中我作為容器，是我的福分！更何況，沒有爺爺我早就死了！”
“而且，我更應該恨的人不是我的好哥哥你嗎？”
他猛地撕開右臂衣袖，露出布滿詭異符文的皮膚。
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這具身體多麼完美！”
楚楓癡迷地撫摸著自己的手臂，“我不會衰老，不會死亡，力量源源不斷哥哥，我也應該感謝爺爺才對。”
楚天眼中殺意暴漲“看來你已經徹底變成了畜生！”
“畜生！？”楚楓突然靜止，整張臉瞬間失去所有表情，“不，是你太愚蠢了，這個世界，力量，實力才是終極！”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平靜，卻讓人毛骨悚然“爺爺說得對，感情是最大的弱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