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淨女殿下?”
時綰心中泛起一絲好奇。
昔日,淨女殿下時隔多年回歸大漠,十六國的靈裔都被邀請前往參加典禮,她在那時和淨女殿下有過短暫交流。
在她的印象中,淨女殿下是一個極其霸道強勢的人。
初來大漠便鋒芒畢露,全然沒將大漠當作陌生之地來看,一襲紅衣在典禮上打服多位大漠靈裔。
更是接連與十六座靈墟共鳴,讓一些自詡‘人上之人’的老頭子都不得不服氣,俯首稱臣。
後來她雖再未見過淨女殿下,但淨女殿下的傳說這些年不絕於耳。
現在的淨女殿下在大漠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茫茫大漠中能讓淨女殿下都無措的事,應該不多了。
“時小姐,接下來的事太過重要,我需要你以靈裔的意誌,向時砂靈墟起誓,絕不將今日的談話泄露給第二個人。”
齊念秋說道。
時綰皺眉,“齊老先生,你連一點風聲都不透露,便讓我以靈裔的意誌起誓,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靈裔誓言不是兒戲,代表一位靈裔的榮辱。
“老朽並非刻意折辱時小姐。”
齊念秋起身,深鞠一躬,“實在是為了淨女殿下的安危,為了大漠的未來,不得已而為之。”
“老朽覺得……”
“時小姐也不想時家,甚至整個時砂國都成為大漠的罪人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齊念秋看似溫和,渾身氣息卻是變得淩厲無比。
時綰銀牙緊咬,深知齊念秋的手段,那是如今的時家得罪不起的。
“好!我起誓!”
時綰沉聲道:“但我隻能保證不會泄露今日談話,不是一定會答應齊老先生。”
“當然。”
齊念秋頷首,“時小姐是否答應,全在於你本身的覺悟,和對大漠之神的信仰。”
“請說吧。”
時綰知曉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時小姐,你對淨女殿下的過去,想必有所了解吧?”齊念秋問道。
“聽過些許,”時綰點頭,“淨女殿下來自與我們隔著一片妖域和無儘海的大衍皇朝,修煉體係也與大漠不同,她之前好像是一位蠱師?”
“對。”
齊念秋點頭,“問題就出在這裡,每一位蠱師都有一隻自己的本命蠱,淨女殿下也不例外。”
“她的本命蠱名為真情蠱,唯有真情許一人。”
說到這裡,時綰基本猜到了齊念秋的目的,她沒有說話,靜靜聽著。
齊念秋又道:“來大漠之前,淨女殿下便已心係一人,老朽也多次試探過淨女殿下,問她是否願意找一個大漠人相伴一生。”
“有一次她大發雷霆。”
“與老朽說,不論有無真情蠱,她的心意就是如此,誰都不可能讓她更改,除非殿下所傾心之人先負她。”
“可是——”
“淨女殿下這般高貴,能得淨女之心,那大衍賊子恐怕做夢都在笑,又怎麼會亂來?怕是隻想快點摘得豐收碩果。”
“但我們!身為大漠子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淨女殿下高貴的血脈被玷汙,和那種外域賊子結合!”
“淨女殿下的血脈後代,一定要是大漠的!!”
齊念秋的語氣越來越高昂,神色狠戾,殺意更是毫不遮掩。
這不僅是在訴說計劃。
也是在向時綰施壓,讓時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時綰的臉色沉了下去,“齊老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前往大衍,用肮臟下作的手段,引誘淨女殿下傾心之人?”
“胡話!”
齊念秋正色道:“為了大漠而獻身,是偉大又高尚的行為,怎麼是肮臟下作呢?”
“時小姐,你好好想想。”
“如果那個人真的對淨女殿下一片赤誠,是一個忠貞不渝的人,又怎麼會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