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綰低聲抽泣著,淒慘可憐,身上似有種特彆的氣質,我見猶憐。
“玉衡川宮主不在,我是他的親傳弟子李元,有什麼事就與我說吧。”李元淡淡開口。
時綰抬眉,一雙宛若星辰般的美眸望向前方少年模樣的蠱師。
見到這般相貌,對淨女殿下的傾心她已是理解了一半,再觀其氣息,另一半似乎…也能理解了。
“您是玉衡川宮主的弟子?”
腦海中的思緒飛快轉過,時綰再次開口,輕柔的聲音軟的像是一團棉花,看得圍觀的蠱師們心花怒放。
“那您……”
“就是寧紅玉殿下的師弟了?”
時綰止住了眼淚,無比激動,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嗯。”李元頷首,“寧紅玉是我師姐。”
時綰剛想說什麼,李元打斷了她,“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
“多謝李公子,咳…咳咳。”
時綰又是咳出幾口血,臉色更蒼白了。
“你彆動,我為你治療。”
李元揮手,數隻回春蠱飛出,落到時綰身上,為其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治療是順手之事,趁機探查才是真。
通過回春蠱的感應,李元能夠確定時綰的確受了重傷,且是被大漠的靈師所傷,不像是假裝的。
很快,他便帶著時綰來到主峰。
王昭昭取來一些療傷的草藥,配合蠱術,再次為時綰進行了治療。
“謝謝姑娘。”
時綰的氣色終於有所好轉。
“你剛才說,事關我師姐寧紅玉的生死,怎麼回事?可是大漠出現了變故?”李元步入正題。
時綰頓時激憤起來,“大漠的那些老頑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謀害淨女,不顧大漠十六國的未來!”
“他們趁著淨女殿下在靈墟中洗滌邪祟時作亂,不僅困住了殿下,還大肆屠殺殿下的擁簇者。”
“如今大漠看似寧靜,實則已經亂成一鍋粥。”
“我趁亂渡海,來到南疆才僥幸逃過一劫,將這個消息帶來,隻希望殿下曾經的師門,能予以殿下一些幫助。”
時綰描述的繪聲繪色,胸脯起伏不定,極為憤慨。
李元麵色平靜,再問,“你是自己來的,還是我家師姐派你來報信的?”
“淨女殿下太重情義,不願拖累師門,是我自作主張,來此尋覓救兵。”時綰回道。
李元若有所思。
這倒是符合師姐的風格。
若時綰說是師姐讓來通報的,那基本能夠確定這時綰心懷不軌,彆有目的。
“遠水難解近渴,大漠強者如雲,我大衍又在亂局中,恐怕難以派出大量強者前往馳援。”李元歎道。
“現在也不是馳援的時候。”
時綰接過話,“淨女殿下雖被困於靈墟中,但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擔心的是……”
“淨女殿下出來後,那些人會使用某種手段對淨女殿下進行打擊,而殿下的擁簇者已被掃除的差不多,到時候若無人接應,後果難料。”
李元將信將疑,又問:“我記得當初是一個名叫齊念秋的老先生接走了師姐,那人在哪裡?”
時綰低眉,“齊老先生也被那些老頑固束縛了,無能為力。”
說到此處,李元又起了疑心。
齊念秋此前還有空偷渡滄瀾,和慕容溯做交易,請人殺他,時綰和齊念秋相識,先打上一個‘壞女人’的標簽。
他沒有戳破。
如果師姐真的需要幫助,他還是會想辦法的。
“李公子,我知道您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