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諸子百家,也收到了來自大秦的……“邀請”。
陰陽家。
星魂把竹簡請帖狠狠的丟在地上,盛怒之下整個人都冒著紫色的煙霧。
同為大秦國師,憑什麼他要過去聽秦牧講道?
而不是讓他秦牧來學習陰陽之術?
嬴政不如直接把他陰陽家罷黜。
但是……諸子百家之中,難有反抗大秦的實力。
這樣的“邀請”誰敢不去?
這跟威脅有什麼區彆?
儒家,小聖賢莊。
儒家三聖圍坐在一桌之上,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
伏念將竹簡緩緩放置於桌上,麵色沉重:“二位師弟,此番鹹陽之行,不去不行的。”
張良的目光凝在竹簡上:“秦王的臉麵做的倒是很足,讓諸子百家去聽國師論道,孰輕孰重,孰貴孰賤,可想而知。”
“要不要去詢問一下師叔?”顏路握緊了手中的含光劍。
“不必了。”
伏念微微閉眼。
“師叔還在閉關,這種事情暫時不要打擾他,咱們去,隻要不惹事,嬴政不敢在鹹陽動我們。”
聞言,張良和顏路二人才緩緩點頭。
就在這時,門外儒家弟子走進來通報。
“三位師尊,莊外貴客求見,自稱是舊齊之臣。”
“舊齊?”
三人皺眉相視。
片刻之後,唯有張良眼中清明,心中已然知道是誰來了。
“帶客進來,沏茶。”
“諾。”
儒家弟子退下,張良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麵前的茶水,一字一畫的在桌上寫下了一個字。
淳。
伏念和顏路也明白了,張良就沒有在寫。
淳於越。
當年是齊國的大臣,現在在大秦嬴政朝中。
一直不聲不響,沒有什麼動靜。
唯一一次的存在感,刷在當年嬴政宴請諸國群臣的那次。
隻是這次突然來小聖賢莊,不知道打的什麼注意。
很快,淳於越走了進來。
他穿著便服,略顯老態的臉上皺紋橫生,雙目卻矍鑠有神,銳氣不減,麵對年紀並不比他大的儒家三人,態度還是十分恭敬的拱手行禮。
“三位儒家聖傑,在下淳於越,有禮了。”
儒家三人站起身來回禮。
入座之後。
淳於越飲了一口茶,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顏路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淳老,這次光臨小聖賢莊,是有何要事?”
淳於越放下茶盞,精光十足的眼睛看著儒家三人。
“不日,便是大秦國師開觀論道的日子。”
“在下卻深信儒家之論,以孔孟之義,要求己身,多年未變,也深諳大秦世道,缺仁義禮儀之士。”
“遂論道之日,若是天下百家,能以儒家為首,以仁論道,辯駁一二……”
“搓一搓那道門小徒的銳氣,諸子百家方能重獲新生。”
淳於越說了一堆,儒家三個人也不是傻子。
這話一天就能明白。
就是他想讓儒家帶頭去秦牧的道觀搞事情啊!
說的天花亂墜,你自己怎麼不去搞?
這不是典型的找出頭鳥加背鍋俠嗎?
感情這淳於越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