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斯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秦牧將李斯身後的這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心中就隻有兩個字。
不白。
一身的黑,連臉都被黑色的麵具覆蓋著……
可能是羅網的某個人。
新人吧。
總覺得印象裡沒有這個人。
秦牧左手拿起鎮家宅流年不利符的竹簡交給李牧:“李大人,這卷,走明路。”
右手拿起通靈符籙,遞過去。
“這卷,走暗路。”
李斯打量著手裡的兩卷竹簡,神情疑惑。
“這……暗路的這卷送到大公子的手中,而明路的這卷……”
秦牧神情淡然:“明路的這卷,能不能到大公子手中,還不一定。”
這話一出,李斯恍然明白了些什麼。
“還是國師思慮周全。”
李斯客氣了一句,拿著兩卷竹簡準備離開了。
“稍等。”
秦牧抬聲叫住了李斯。
然後……把一堆竹簡搬到了李斯的麵前。
“麻煩李大人順便把這些也帶過去給大公子。”
李斯:“……”
……
半日之後,秦牧坐在朝暉殿內,蓄銳養神,氣沉丹田,修煉丹元。
步入金丹的日子,讓他感覺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沒什麼其他的變化。
手心癢癢。
是時候找個差不多的人來練練手了。
之前背了不少功法,總覺得用不上,現在到了用的時候方恨少。
“啟稟國師,有客求見。”
門外的通報聲打斷了秦牧的思緒。
客?
這種時候會有誰來找他,這來的怕不是個不速之客吧。
“請他進來。”
“諾。”
很快,一個宦官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
這人……看上去著實眼熟!
秦牧正想著,對方已經自報家門了。
“在下淳於越,拜見大國師。”
淳於越。
他怎麼能進來王宮的,舊時齊國沒了,淳於越等舊臣入秦,根本沒有官職的,怎麼進的了王宮?
難道政哥的禁軍都是吃素來的?
這叼毛不是啥好玩意兒,之前章邯和李斯都私下的告訴過他了,論道大典之前,這貨還去過小聖賢莊,想要唆使儒家的那三人在論道大典上給他使絆子。
表麵上看不出來,斯斯文文的。
怎麼這麼多壞心眼兒。
想到這裡,秦牧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和藹。
“淳於先生來找貧道,不知所為何事。”
“是先生有病了?還是家裡死人了?”
“有病去找大夫,家裡死人便去找喪儀,找貧道是沒有用的。”
這話一出,淳於越的臉色,不大好看,但還是挺住了,拱手作揖,態度恭敬。
“國師說笑了,鄙人此次前來,是為了幫助國師排憂解愁,並無他意。”
“哦?”
秦牧故作疑惑:“先生真的是說笑了,貧道乃一屆修道之人,無欲無求,何來憂愁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