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個鹹陽的風水都屬於上乘。
其中零零散散的地方，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但是現在看來……
李府的風水不是那麼特彆的好。
以這樣的風水來看，隻能亨通官運，而其他的方麵……就很難說了。
在道家風水學上，這種就算是需求單一型的住宅。
一般隻適合偶爾逗留，不適合長期居住。
因為人活著不能隻求做大官，而不求彆的了。
比如身體健康，財運，情場，都是正常人想要的，一般的取舍在於平均而不在於單一需求。
相比之下，上次去章邯家裡看的，就是那種比較合適長期居住的住宅風水。
這樣說來，在李斯家裡開壇作法給蓋聶續命。
可能並不是很好的選擇。
這時的李斯看著秦牧站著不動，感覺秦牧好像要變卦一樣。
“國師？”
“國師？”
李斯連著叫了兩聲，秦牧才從思緒裡走出來，然後轉頭對李斯。
“李大人，您的府上風水不適合做續命這一類的開壇法術，咱們還是再換一個地方吧？”
“再換一個地方？”
李斯疑惑的看了看秦牧又看了看自己的府宅。
“不合適嗎？風水不佳？看來當初請的什麼風水大師，也隻是個浪得虛名！還是國師道行高深。”
秦牧尷尬的笑了笑。
這種誇讚，真會謝。
總是，一不小心，在砸自己的飯碗。
“去章邯將軍府上吧，還有勞李大人再把蓋聶挪個地方了。”
李斯淺淺的歎了口氣。
沒辦法，還是要挪坑。
蓋聶的命事關重大，現在也隻能指望秦牧了。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
章邯的府宅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被包圍了個遍。
秦牧表示能理解。
“國師，您上次作法留下的東西，末將都好好的保管著，沒想到還能再次派上用場。”
章邯帶著秦牧到了內宅的後院。
幾個下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從某個房間內，把他上次開壇作法用的桌子，香爐等物件一一搬出來擺好。
秦牧看著香爐裡似乎還有沒燃儘的殘香，心底泛起了嘀咕。
居然沒扔掉嗎？
難道還好好的放起來，收藏著，一日三頓上香供奉嗎？
那倒也不必。
“有勞將軍費心。”
與此同時，李斯帶著人，把已經昏迷不醒一息尚存的蓋聶給抬了進來。
蓋聶還穿著白囚衣，上麵好多處都是浸染出來的血跡，漏出的一些傷口有過明顯的處理過的痕跡。
看來李斯的確在蓋聶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了。
沒辦法，蓋聶可能自己都不想活了。
想著，秦牧把自己的東西一一擺放好，準備開壇作法。
就在這時，秦牧身形一頓，隻覺得腳下有個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腳腕。
他低頭一看。
隻見蓋聶伸出了一隻手，抓著秦牧，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眼睛睜開適應了眼前刺眼的日光。
“還活著就好。”
秦牧淡淡的一句，讓蓋聶似乎激動了起來。
他張開乾涸開裂的嘴，喃喃出聲。
“殺了我。”